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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众人的哄闹声中,装着东珠的匣子,被店里的伙计捧着送到那赵家嬷嬷的马车前,恭声递了进去。
那年长的嬷嬷接过匣子,冲那伙计道:“不知贵店管事的,是否方便当面交易,我这手边的银子兑不开。”
赵家嬷嬷本想用此方法,借此见金玉堂的掌柜一面,不曾伙计早得了云清絮的吩咐,一听这嬷嬷要变卦,立刻嚎着嗓子吼道。
“刚才香灰落尽之前,叫价第二位的是哪一位?赵家这边不能付款,按照我们金玉堂的规矩,顺延到——”
“我付!我付!”
那赵家嬷嬷顿时大惊失色,忙将整理好的银票和零余的散碎银子,匆匆递给那伙计,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。
“你这小子好大的脾气,都是开门做生意的,你偏偏要把客人往外赶!”
“我不见了还不成?”
“快拿着银子!”
外面那群人跟恶狼一样,虎视眈眈。
她这到手的鸭 子若这么飞了,回府之后,赵府只怕再无她的容身之地!
伙计收了银子,这才作罢。
“我们掌柜的对光有疾,不能见光线,不能见外人,更无法与诸位相约。”
“掌柜说了,她只卖珠子,不交际人情。”
“还请诸位能体谅些。”
语罢,那伙计在众人意味深长的眼神中,告辞离开。
回了金玉堂后,只开了半个时辰的店门,再被他关上。
又从窗户里头支出来一条缝,挂了一个牌匾出来。
——明日东珠:碧波行,巳时一刻开拍。
众人面面相觑。
这金玉堂……还真是特立独行啊!
……
茶楼里,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的谢樱婳,掩唇轻笑,“走吧,我们也回府吧。”
谢家庶女心有不甘,“明日还来吗?”
“不来了,来也轮不到我们。”
谢樱婳扶正了鬓边的簪子,幽幽起身,目光深晦。
前世,在相同的时间段,京中也有一批东珠,受到了达官贵族的追捧。
只不过,都是从林氏商行里流出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