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妻对拜——”
长姝公主珍珠冠上散乱的流苏,打在地面上,琳琅作响。
隔着那层层珠光宝气,云清川与长姝公主有一瞬间的对视,眸中各有千种情绪,最后,皆变成沉默。
这就是他们的婚典吗?
……
茶楼包厢内。
霍千斛死死拽着要冲出包厢的云清絮。
云清絮手中拿着那切糕点的短刃,气得浑身都在发抖,理智全消,只想冲到那高台之上,冲到那登闻鼓前,用手中这把钝刀,了解了这个祸害!
她以为,她以为这个人做所的任何事,都不会再引起她半点情绪波动了。
她以为从前身从前事,都是被风吹散的前尘往事,这群挣扎在权力漩涡中的人,与她是两个世界,泾渭分明。
可她万万没有想到。
玄翼还是那个玄翼。
那个随便做点儿什么,就能让她恨得理智全消的禽 兽!
他自己造孽便罢了。
为何要在这种场合……逼着兄长与长姝公主叩跪天地?
这是成婚吗?
这是当众行刑!这是比凌迟之耻还要不堪的侮辱!
从今往后,兄长与长姝公主将成为全天下的笑柄!
被写进史书之内?这是要让兄长遗臭万年吗?
云清絮忍无可忍。
“你放开我,我要跟他同归于尽。”
什么攒银子,什么离开京城,什么自由,云清絮通通不在乎了。
与其窝窝囊囊的活着,大家不如一起发疯!
霍千斛死死拽着云清絮,眼底有对玄翼的忌惮,也有对云清絮的无奈。
“事已至此,你去了也晚了。”
一句话,像腊月里的一盆冰水一样,将云清絮浇地透心凉。
“如今头也磕了,礼也做完了,史官该记载的也都记下了,满城的百姓都刻在心里了。”
“你不冲出去还好,你兄长与长姝公主成婚之后,请命离开京城,在外地待个十年八年的,京中的讨论声自然会淡下来。”
“百姓的记忆都是很短的。”
“只要京中出现新的热闹,她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