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……
跟眼前这男子有什么关系?
“我自然认识。”
“去他家里做客时,那小丫头还端过菜,虽瘦了些,但样貌却难得,不像是这样贫民窝里长出来的。”
霍千斛特意编造了些细节,林从鹤听罢,目光灼灼。
声音里,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颤动,“那你知道……她母亲如今在何处吗?她母亲那边……还有什么家眷亲戚吗?”
这事,要从一个月前说起。
彼时他陪着绿芜下去散心,看到了那个风风火火闯进司马家的丫头,那样一张脸,骤然出现,他还以为自己看见云清絮了!
太像了。
可以预见到,再出落几年,等褪去那脸颊上的青涩之后,她将要跟从前的云清絮一模一样。
不,比云清絮还像当初的云清絮。
毕竟,人都会变老的。
十六岁时的惊鸿一瞥,比二十六岁的盛装明媚,要更触动人心。
触动他的心,也必然会触动高座金銮殿的……那位摄政王的心。
林从鹤一直在寻找一个复仇的机会。
他如今虽掉入深渊里,跟个蟑螂一样东躲西 藏,隐姓埋名地活着,可悲又可怜。
但他明白,侯府的血海深仇不会因为他的懦弱和软弱而消失,只会越来越沉重的压在他的肩上,逼着他将来奋起反抗。
兄长和族人惨死的画面,一次又一次出现在他的梦中,撕碎他所有求稳求退的想法,撕碎他所有的浑浑噩噩。
这样的日子,只是暂时的。
他一直在寻找机会。
但从头开始,太难了。
直到那天,他看到那个名叫云盈儿的少女。
看清那张脸的瞬间,他就找到方法了。
摄政王啊,多么猖狂的一个人。
掌政多年,嚣张跋扈。
治国手段说好听的叫雷厉风行,说不好听的,叫罔顾认命。
他颁布的政策,但有不服者,轻则罢官,重则抄家。
前些年他颁布盐税改革的的政策时,有言官以死相劝,想要他收回成命,他头也不抬,命人砍了那言官的脑袋,成全了言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