卿谄媚解释道,“还请华鸾殿下勿怪,老奴也是例行检查一番。”
“公公说得哪里话,自是应当的,父皇龙体关乎国本,一衣一饭皆需谨慎。”萧月卿并无半分介意神色。
“嗨,要不怎么说女儿贴心呢,陛下瞧瞧,华鸾殿下可是一心向着您呢。”汪昱掐着兰花指感叹道。
“嗯,华鸾确实孝顺。”泓衍帝也附和道,随后安心喝起汤来。
看泓衍帝用得差不多了,萧月卿又奉了净水帕子侍奉漱口,一套水磨功夫下来,把泓衍帝伺候的老怀安慰,内心十分熨帖。
“行了,说吧,受了你这一通好,朕怎能没点儿表示。”泓衍帝捋捋胡须,心情颇好道。
“父皇惯会打趣儿臣。”萧月卿在一旁坐下,才继续道,“儿臣是听说了北境军饷贪墨一事,担心太子年幼办不好,才特意过来寻父皇的,现下儿臣有个主意,正好说出来叫父皇参详参详。”萧月卿将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通。
“赏梅宴?”泓衍帝听了她的主意后,喃喃重复。
“正是呢,父皇。再过几日,宫中香雪海的梅花就正该盛花期了,这样的美景,独赏岂不可惜?不若请了各家的夫人小姐一同来赏,也正好借此机会,为北境将士募捐一番,岂不美哉?”
泓衍帝隔空点了点萧月卿鼻尖,摇头笑道,“你啊你啊,果然是个古灵精怪的。”
“儿臣谢父皇夸奖。”萧月卿屈膝福了一礼,笑意盈盈道,“此番可是为父皇解了一桩难事,父皇就没有什么要赏给儿臣的吗?”
“嗯?朕记得你先前的由头可是说怕太子年幼,处理不好,怎的如今倒说成是为了父皇了?”
“这江山是父皇的江山,若此番真能叫那班人多吐出些银子来,用以安抚北境将士,安定我大邕,可不就是给父皇解了难题了?”
泓衍帝被她一番话说到心坎儿里,满意无比,如今国库不丰,要再拨银子绝非易事,况且查处贪墨一事,也尚需时日。眼前这个法子,似乎已是最佳选择。
沉吟片刻,泓衍帝赞许道,“好好好,华鸾说得有道理。此次赏梅宴就交由你主理,有什么不明白的,问你母后便是。若是办得好,朕再赏你。”
“那儿臣就先谢过父皇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