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吊在胸前的左手问道。
“回殿下,已无大碍,不过是着急赶路,雪天路滑惊了马,属下从马上跌落扭伤了,大夫看了,说是将养十来日便好。”张旭解释道。
“那便好,之前本宫还担心,你久久未归可是遇到了麻烦。你一路从南方归京,沿途州郡境况如何?”
“殿下,委实算不得好,依属下之见,恐已成雪灾之势,想来各州府的灾情奏报不日便要抵达盛京了。”张旭神色凝重道。
萧月卿听了这话道,“天灾也是没法子的事,咱们粮铺里先前囤着的米粮可要派上用场了,你明日先带人去验看一番,看有无受潮霉变,再就是可以着手准备开仓放粮、设立粥棚赈济之事了。”
“是,殿下。”张旭应了,然后才开始说此次南下打听浮光锦的事,“殿下,那浮光锦确实珍贵难得,市面上流通很少,多是用来官场打点、孝敬上头的。属下也是辗转打听了一番,才打探到了消息,巧的是,这样一门生意,也被当地巨贾沈千垄断了货源。”
“沈千?可是之前南下,想拉你入伙贩盐的那人?”萧月卿问。
张旭:“正是。”
“虽说浮光锦织造工艺复杂,可也不应该除了沈千的布庄,便没有其他布庄可以织造才是。”萧月卿不解。
“殿下,那浮光锦稀少的原因,织造难度只是其一,最关键的其实是染料紫云贝,这紫云贝,是一种产自兖州的矿物,产量十分稀少,且提炼取色十分困难,专供沈千的商行。”张旭解释道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萧月卿点头,浮光锦,紫云贝,兖州,薛贵妃的绒花……仿佛有什么东西逐渐浮出水面,似乎抓到了点头绪,却一时半会儿想不清楚。
张旭看着公主脸色不好,担心问道,“殿下可是身体不适?”
“无碍,你先回去休息吧,接下来一段时日只怕都有得忙了。”萧月卿此时只想一个人静下来,好好想想,这桩桩件件其中的关联。
许是睡前思虑太多,萧月卿做梦了。她梦到了前世萧承锐,也就是当时的锐王谋逆篡位一事,只记得当时父皇病情日益加重,锐王在薛氏一族的支持下,发动兵变。原本已经势微的太子及中宫一脉在这场动乱中节节败退,母后身死,昭儿被贬为庶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