账册。
崔阑自是不同意的,“殿下,江州不比盛京,人生地不熟的,又有容秀成这个地头蛇,微臣怎能让您孤身前去?”
“容秀成此人十分狡猾,如今盐户在他勒令下早早停了制盐,黑市也没了私盐踪迹,想要追查怕是难了,唯有找到账册和赃款,才能给其定罪。而今晚,他们都在青山楼,就是最好的时机,你尽快找到账册,再来与我汇合。”
“殿下……”,崔阑仍不赞同。
萧月卿踮脚捧着他的脸,“听话,我们说好的,我相信你,你也要信我,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。嗯?”
崔阑张嘴还要再说,萧月卿仰头封住了他的嘴。
而后,外头伺候的人就听到屋里一整“乒铃乓啷”的声响,似是有什么东西在地上打碎了。
只听长公主怒道,“今晚赴宴,本宫与容府台有要事相商,不带你又怎么了?你区区一个内侍,不过自恃几分容貌,也敢恃宠生娇?如今竟管起本宫的事来了?!”
“求殿下带微臣去吧……”
“哼!若你学不会规矩,便给本宫好好在这儿跪上一跪,什么时候学乖了,便什么时候起来罢!”
公主殿下扬长而去,而崔阑身穿绯红麒麟袍,背对外头罚跪屋中正堂。
长公主同崔中官因赴宴一事不欢而散,这便是府中众人有目共睹的。但他们不知道的是,正堂跪着的,不过是与崔阑身形相似之人罢了。
真正的崔阑,早于容秀成出府不久后,就避开人进了容府,摸进了他的书房,四处查找账册。
而崔阑之所以没能及时出现在青山楼,是因为被困在了容秀成书房的某个密室里。真是失策了,想来容秀成早有防备之心,才故意设了这许多的机关密室用以作障眼法,最要命的是这地方进来容易,想出去却半晌摸不着头脑。
崔阑不得其解法,心中暗自有些懊悔,但又想到殿下此刻肯定还在等自己,每在这里多耽搁一刻,殿下就多一分危险!
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他盘腿静坐,瞧着四周光滑的墙壁思索,人都困在这了,这墙还打磨得这般光滑做什么?莫不是出口在顶上?
当即施展腿脚飞身上去用佩刀敲击顶部砖块,到第三块时,察觉有松动的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