肩头,朱红的雪冰花典雅又娇艳。如同此刻的她一般,身处清脱与妖媚的夹缝,将两者很好的融合在了一起。
厅上喧闹的气氛继续高涨着,仿佛整个醉香轩都处于一片火热中,远远要比外面的天气更早的入了夏。空气变得燥热稀薄,若不是周围开着窗同外面相接,没有风流动的厅内,连呼吸都使人费力了。
廊上,突然几声琵琶碎响,随即扬起一曲清脆明亮的琴音。厅内的熙熙嚷嚷的人纷纷随着突入的声音寻去。
落纱拂动,倩影如烟如梦。
竖抱琵琶,红木做面,其上精致的刻画着一枝白梅。琴颈正好略微高过她的肩头,玉指弹拨。浓黑的鬓发,蝶形钗左右成对插着,换得一身宽领稍明亮的淡紫金花衣,浅黄的挽带。凝脂般的肌肤上朱红色的刺青若隐若现。
厅上的笑语静寂下来,只有这一首琵琶曲婉转回荡。没有人言语,没有人移开目光,这一刻,仿若定格,醉香轩成了她的专场。直至琴音落下最后一个尾音,厅内依旧一片安静。
连接的楼梯仿佛变长了,时光的流速在减慢。
一步一阶,一步一震,一步一惊。
还是方才的那个女人吗?
被拨了一身墨,被全场嘲笑的女人?
清脱?
妖冶?
肩头的刺青,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眼球,不只是男人还有女人。
场内知道其中震撼的也只有老妈与庭芳。老妈见场内情形心中窃喜,以后财源滚滚。
庭芳见状心中欣慰,她的再次出场没有畏惧与胆怯,是冷静与震撼。
与其说是越来越喜欢她,不如是越来越欣赏。
岚尘雪抗拒了心理上的压力,在面对全场人的目光时也并无不自在。
正中,她微行一个礼以表谢意,将怀抱的琵琶放回原处。
“我出一百两!让紫苏姑娘今晚陪我!”
安静的场内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叫价。众人回头,叫嚷的原来是那个曾声称要娶十个八个妾侍回家的孙裕。
“哟,孙大公子家境富贵,才出一百两也太小气了。”老妈对应道。
“那好,我出一百五十两。”
“我出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