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。
香罗无奈,也只好退下。过了片刻又拿来一件披风披在紫苏的身后,随后便走了。
拂玉殿前,仆从鱼贯退下。
百里川几日都对那边的人不管不问,正是让觉得自己失宠的灵巧儿又坚定了信心。
百里川是爱她的,她在其心中的位置岂是一个小小侧妃能拉下来的。
“王爷,您在想什么?”灵巧儿唤起一时失神的百里川。
“……”百里川收起目光,转向喜不自胜的灵巧儿。“……没什么。”
“都准备好了,王爷,开始吧。”灵巧儿握着百里川的手,眼中热切盼望。
“……好。”百里川应声,随即示意身后的延言。延言得令便颔首退下。
百里川重新将目光转移,方才他竟然失神,满脑子都是关于那个人此时的心境。
得知了那样的事,这几日紫苏应该不好过。除非她真的变了,变得连最基本的感情都没有了。
璀璨的依旧是对岸的灯火,天上阴沉无星,连月亮都躲在云层的后面。桌台上被风扇动的文案,呼扇起张张白纸。
没有墨色,许带血色。
紫苏一遍遍的在脑中否定,可是每看到那干涸的血迹,那虚伪的自欺便会露底。
慕阳的手沾染着绯红,曾拿着它从刑部一路走到她的面前。
短截的银枪,摇曳地红缨,以及脚下随着身子一路滴下的血迹。
那红,那白……
他苍白的脸庞,展露的笑容,就像一把把刺刀也割破她的身躯,处处淌血。
可是用生命的代价换回的又是什么呢?
无字天书?
那或许还有探索的希望。
白纸。
一张张,折煞了她的双眼。
无墨记字,唯血念人。
如今,这一本文案不是爹爹平反的线索,却成了怀念慕阳的遗物。
百里川说,这已经对他没有什么意义了。难道连最后对慕阳的纪念也没有了吗?
他怎么可以,当时怎么可以狠下手,挥去那一枪!妄称,曾经是兄弟!
眼角的泪花才溢出仿佛就被冻住一般,流不出。紫苏没有眼泪可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