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伯给那个中年男人慢慢的处理伤口。
看似毫不相干的两个陌生人。
实则他俩彼此认识。
王伯给那中年男人上着药,小声问。
“二爷,怎会如此,大学士府怎会被流放?”
被王伯称呼“二爷”的中年男人长叹一声。
“此事说来话长”
“那就长话短说。”
王伯眼里满是担忧和急切,他不能与二爷在一起待太久。
今日他为了护主,对解差们的两个头儿出手,造成了一死一伤的结果。
没准剩下的那些软蛋衙役们还打算去报官。
他可以带着暗香和月红一走了之,就怕会连累到本就在流放路上的陈氏族人。
被称二爷的中年男人也明白此时此地不便多说,压低了声音道。
“当今皇上已至知天命之年,其龙体欠安,却始终不肯立太子。
父亲在朝堂上冒死直谏,恳请皇上早立储君,以定国本,安民心。
然———
父亲的一片赤诚忠心却未被皇上接纳,反倒触怒了龙颜。
皇上认为父亲此举是在妄议朝政,干预皇家内部和谐。
加之朝中奸佞趁机进谗言,诬陷父亲心怀不轨,妄图左右皇位传承。
皇上盛怒之下,竟下令将我等三族流放。”
王伯看向月红她们照顾的那位老者,并不是陈大学士。
陈二爷给他解释。
“那位是我们陈氏家族的族老,也受了牵连,一把年纪了还要跟着被流放,父亲他已经过世了”
王伯陪着他哀伤了片刻,随后又轻声问。
“既然是陈氏三族,国公夫人她”
陈二爷轻声道。
“好在罪不及出嫁女,大姐她不在流放之列。
不过,当今皇上龙体欠安,十天半月才上一次早朝,又没立下储君之位。
几位皇子心思各异,都有其母族作为助力,这些年早已泾渭分明。
将来若不是九皇子燕王坐上那个位置,国公府只怕也难以全身而退。”
来不及多说,眼瞧着那些解差已经交谈完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