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前面套上一条牛,这就是牛车,换成一匹马,也能称它为马车。
可惜三叔家没有牛,更没有马。
在乡下牛是帮着干农活的重要劳动力,但却没有几户人家拥有。
一是牛不一定每天干活,但必须每天吃草。
要么大人去割草,要么就是放牛娃牵着牛出去觅食。
二是牛贵,一头刚成年的牛大概需要二十到三十两之间。
花那么多银子买一条牛,要是牛生病身亡,官府未必准许他们再当肉给卖了。
那种情况会让买了牛的人家亏的血本无归。
柳家村六十几户人家,也就只有三头牛。
马就更没有了。
对于农家户来说,马不算劳动力,拉车也不够牛能载重。
还比牛吃的精细,不但要上好的草料,它还要吃豆子
这般华而不实,哪家汉子愿意花银子去买?
马贵过牛的价格主要是因为它的战争意义和代表主人身份的象征。
三人配合着木板车很快就组装好了。
“三叔,那我们先走了,用完就给您送回来。”
柳月初拉着木板车,和柳云贵道别。
月红把一直拿着的两盒巧克力递到她三叔手上。
“这是我给月艳月平带的零嘴儿,三叔三婶也尝尝。”
“月红你有心了,这就走了啊?”
柳云贵眼里有着感动,到底是自己的亲侄女,回来还记得给他们带礼物。
“嗯,阿娘叫我们早去早回,三叔您也去忙地里的活吧,我们这就走了。”
目送月红姐弟俩走远,柳云贵叹了口气。
孩子们都长大了,也懂事了,不管怎样,这亲情总是变不了的。
他与二哥二嫂那点小矛盾说起来谈不上是非对错,归根结底就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。
正打算将两盒侄女说的零嘴儿放去堂屋,曹氏端着洗衣盆回来了。
“他爹,咋还没去地里呢?”
曹氏整个人病怏怏的,说话也是有气无力。
柳云贵接过曹氏手里的洗衣盆,又将两盒零嘴儿递给曹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