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樽月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,就是萧忆安撑着脑袋、饶有兴致瞧着他的模样。
恍惚间,这个角度竟与在蛇洞中和他共处一晚的柳乘风重叠起来。
慕樽月猛地回过神,下意识想要往后退,却顿感浑身酸痛,像被无数根针扎着,每一寸肌肉都在叫嚣着疼痛。
他微微皱眉,强忍着不适,开口问道:“我师父呢?”紧接着,又咬牙切齿道:“你没杀死我,总有一天也会后悔的。”
白黎此刻只觉得身体沉重得很,每挪动一下都费尽气力。
被抽上去换好后,柳乘风看都没看他一眼,丝毫没有要管他的意思,径直出去熬药汤了。
之后柳乘风将药汤放心地放在慕樽月房内,还嘱咐着等醒了给他喂药。
白黎只能呵呵一笑,真搞不懂为什么要叫他这么个大反派给主角喂药,也不怕他下黑手。
白黎正打算趁着这段时间睡上一觉,刚把脑袋撑在床沿上,就发现床上的慕樽月已经醒了,还说出这么中二的话。
他扯了扯苍白的嘴唇,勉强挤出一丝笑容,有气无力地伸出另一只手,轻轻挑起拼命往后挣扎的慕樽月的下巴。
这一碰,不过是轻轻巧巧的动作,慕樽月却像是遭受了极大的侮辱,双眼瞪大,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要将白黎千刀万剐。
“你这么怕我做什么?难道是怕我轻薄你?”白黎轻声说道,声音里带着一丝戏谑。
慕樽月见他把手收回后,又狠狠闭上了眼睛,身体因为屈辱而微微颤抖,不再动弹。
白黎看着他的模样,心中泛起一丝捉弄的心思,继续说道:“你是该有这个担心的,毕竟我攻上这里来,可不就是为了迎娶你。”
听到这话,慕樽月身上猛地一僵。
白黎瞧着,忍不住想笑,却又觉得实在没力气笑出来,只能缓了缓,继续道:“你师父不乐意把你送给我,我聘礼都给你师傅了,他都不松口,我就只好亲自来迎娶我的妻子回家了。”
慕樽月反应极大,猛地撑起上半身,拼命往后缩,尽可能远离白黎。
他这动作太过剧烈,原本苍白的脸色此刻泛起不正常的红晕,看上去倒真不像是大病初愈的模样,反而多了几分鲜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