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上了楼梯,户籍员轻声说“给你做一次心理测试。”
“还怕我有心理疾病?”
“不是,是测谎,测你转让合同的真实性,还有你汇报信息的真实性。”
晕,这么复杂。
“这也太没有人权了,就算我说谎,难道还在判刑?”
“不会判刑,现在已经没有判刑的说法了。”
“罪犯怎么办?”
户籍员神秘地笑笑,没有再答她。
她正在走,户籍员又说了一句:“记住,如果有人叫你去哪里协助调查,你就说拉肚子。”
她点点头,背着包,走出派出所,二楼窗口,方才那名男警端着水杯看着唐清的背影,若有所思地说:
“把客栈转给一穷二白的张小白。
张小白经常神秘兮兮地接待一些学生教授。
现在她回来接手客栈。”
他身边的同伴想一想,“要不,把张小白叫来,做个测谎。”
“测什么测,没必要,看他精瘦精瘦,再养下去就剩排骨了,趁他还有点肉,送去豪华大餐厅。”
“也是,每天都要一百人,饭量越来越大了。”
“你就偷着乐吧,又没吃你。”男警摇摇头,重重地叹一口气,“妈的,想起那个大餐厅,全身都发麻。”
“听说……”
“别说了,再说我要吐了。”男警放下水杯,“打电话,让张小白来一趟。”
“得了,直接让他去师范学院。”
男警想一想,“不要,不要,千万不要,走漏了风声,就麻烦了。还是叫他来一趟,亲自送过去,比较保险。”
“也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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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小白回到了以前的登记住址,自从成了迎宾客栈的二老板以后,他就长住迎宾客栈,这里就闲置了。
小乡镇的做题家有幸到了大城市读书,含辛茹苦四年毕业,等他毕业的时候,学校还是那个学校,学历证书的含金量却大大减小,要说找工作也不愁,但心仪的工作就没有。
他不想回到十万人口量的小乡镇,死乞白赖地留在四九城,租住了一间小得不能再小的阁楼。
就这阁楼,给了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