跑快些,和这些人拉开距离!”
陶三之用力抽打骡子,打杀远去,可有不少人携儿带女地跟在身后,还有不少车马。
这些人幸运地能险险撤离,其实也并不安全,因为有几伙不死心的流民也紧追不舍。
“宽哥!快跟上!”
马雷跟着车跑,护着车里的几个娃子。未闻大哥声音,不放心地往后看,这才发现陆宽却越来越落后。
陆宽不停回首,面露难色,脚步也渐缓。纠结再三,还是过不了心中这关。
“你们先走,我得去救她!”
拿起木棒,陆宽朝已然接近城门口的众人大喊,随后毅然转身。
“宽子?唉!你……”
“宽哥,一人危险,你等我!”
有人担心,可劝阻的话却是说不出口。只有马雷,想都没想,将包袱塞给身旁人,大步往回跑。
“那是?烟雾?”
车马急停,还未商量眼下情形,陶五涌突然指着一处大喊。
她坐在稍高一些的板车上,闻到不同寻常的气味后便四处查找。只是略微起身,便瞧见了几处逐渐升腾的黑烟。
如果只是零散小火倒不会这般大惊小怪,可浓烟四起,几息之间就有冲天之势。
“糟了!”郭相言大惊,忙攀上车框。果不其然,橘红的火焰在天盖样的黑雾中依稀可见,且越来越艳。
“你们城门附近休整!”时间紧迫,寥寥一句话,陆宽扭头就跑。
“你们先出城!寻一处安全地方,我去帮宽子!”简单交代妻儿,宋大飞丢下负重,紧跟马雷。
只瞧了一眼媳妇儿,覃远松便带着二弟覃远端脱离人群。
“拿着!”余夫人有大义,陶三之走不开,只能拿起手边的几把大刀抛给几人。“我们城外汇合!”
“等下!”自显露身手后就一直安静赶路的楚禾突然开口,声音不大,却是连跑出老远的陆宽都停了脚。
“阿禾姑娘,余夫人不比他人,她不能这样死。”以为楚禾要阻止,覃远松忍着胆颤,硬着头皮解释。
陶三之摇头,还未替楚禾说话,就听得车上咣当作响。
剩了半缸水的大缸打转儿溜到车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