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但满脸都是笑容。
楚禾挑起韩安儿的衣角,一脸嫌弃:“你学驴打滚儿了?”
“没……没有!”韩安儿矢口否认,但又不放心地觑了一眼奶奶。
嘿,吴婆子眼神抓了个正着,二话没说,上前抓过孙子,托起屁股。掌风如约而至,韩安儿哇哇嚎叫。
楚禾笑出声来,煽风点火:“这衣服还是月前新换的呢。”
惨叫声起,小孩夹紧了屁股,罕见乖巧。
隔日,大早上的就闷热异常,楚禾潦草收拾一番就跟着崔婆子出摊。
树下阴影缩点,巷口空无一人,几个老婆子坐在自家檐下搓着麻。看见几人过来,有人酸道:“又要上街啊,这段时间挣了不少钱吧,忙不过来可以请我们街坊邻居帮忙啊。”
“每天累死累活也就几个辛苦钱儿,入秋也就休了,倒也还能照转过来。”吴婆子依旧一副极好说话的样子,温声笑道。
我呸!糊弄谁呢,每天午时过去,不到晚上就乐呵呵回来了 ,没挣到钱能早早收摊?
几个婆子嫉妒的都要骂人了,但面上却友好亲近。谁让有楚禾这个不好惹的在呢,不然还能从这老小手里撬点银钱花花。
驴车悠然远去,几个婆子苦哈哈地继续劈麻咬麻。
“今年这天气真热,怪不得这生意好做。”吴婆子抬起胳膊擦了擦汗,给孙子头上扣了片荷叶,又递出一张给楚禾。
“的确有些不同寻常。”楚禾接过,拿在手里扇风,出来的急,忘记拿蒲扇了。
吴婆子眯着眼睛看了看天空,低头叹息:“瓦块云,晒死人。也是奇怪,这都六月了,一场雨都没下过,不会是旱灾吧?”吴婆子蹙眉,自家没种地,万一有个旱灾什么的,粮价会飞涨,到时候遭罪的还是他们。
楚禾跟着抬眼,云体成团块,排列有序,像素色白瓦,更像是奶油透过筛子漏到湛蓝色油布上。
是漏光高积云,通常情况下预兆长时间天晴。
但是,这云层却一直在变化增厚,逐渐融合成层,并呈层分布。
很容易成雨。
街上卖花的小童来回穿梭,两边摊子上挂着各式各样的扇子,有老农拿出自个儿编的竹席,竹帘摆在路边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