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闻从雨停起就开仓放粥,眼下怕是真的无粮可施了。”心中急得不行,可提起这位县令夫人,陆宽语气中却不自觉带上了几分敬重。
“我呸!什么无粮可施!我看她就是不想管大家的死活了!我早就看出来了,这女人就没安什么好心,给的粥一日比一日敷衍,就差没给洗碗水喝了。”
浑身散发着酸臭味的枯瘦汉子躺在地上,有气无力地跟着人群呼喊。听到陆宽的话不禁冷哼,好似那余夫人成了杀父仇人,恨不得饮血啖肉。
楚禾看向这个翻着白眼咒骂不止的软脚男人,推开想要阻拦的陶三之,几步就走到男人身前,“你是如何得知这粥是一日不如一日的?”
“我喝了大半月怎会不知?你们是不知道,最后一次给的粥里全都是树根渣子,连磨都没磨,真他娘的拉嗓子!”见有人问,男人倒苦水般滔滔不绝,看似真受了很大的罪。
“原来是这样啊。”楚禾点头,惋惜轻叹,随后对着陶三之抬手,“去路边吧。”
陶三之不明所以,陆宽也是疑惑。不过门也开不了,坐哪里都一样,索性也就跟着一起到了一旁。
“苦猴?猴子?你这是怎么了?”
“啊!”
还没走远,惨叫声便从身后传来,随后洇灭在越发高涨的叫嚷声中。
石鸣县内,原本气势宏伟的县衙被十几幢茅草屋所替代。只是与别处不同,这些茅屋被四堵高高的围墙圈起。
院角最不起眼的的一处草屋,屋内除了一桌一塌别无其他。
“咚咚!”
木门轻敲,伏桌浅眠的人惊坐而起,脱口询问挂念之事,“粮商可是妥协了?城门聚集的难民有无疏减?”
看着眼下青黑一片的夫人,丫鬟卫海愧疚又难过地再一次摇头,“都没有夫人,您已经尽力了,我们是时候离开了,小姐”
女子却抬手止住,沧桑黯淡的脸上满是固执,“我一直规劝夫君爱民如子,他早已改邪归正。若是夫君在,也必定不会弃城而逃。”
顿了好久,女人才接着说道,“看来粮铺是真的调不出粮食了。也罢,他们也算是仁至义尽。将罪状簿子当着他们的面烧了吧。”
“夫人”
“去吧,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