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权衡了利弊。
她很听话,嘚吧嘚就把这段时日的事儿,说了个底朝天,包括老汉和老妇说话时的神态,都学的活灵活现。
一席话听完,周管事早已冷汗涔涔,心里更是恼极了这二人。
他一个小小的管事,每日里战战兢兢,如履薄冰,他自个都不知道,他竟能当薛老大的家,这码头他说了算了。
周管事再不敢替这二人转圜,冲着薛蜜,惶惶解释撇清自个。
“大小姐恕罪,这些都是我之过,是我没有约束好姻亲,东家提拔我,我必尽心尽力辅助东家,周某保证,日后再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,大小姐如何责罚,周某都领受。”
周管事撇干净那俩公婆大言不惭的话,对于二人干的勒索钱财的混账事,一力承担了下来。
梁青娥看着面前诚惶诚恐的周管事,心里不禁给他鼓掌。
好好好,这一番话下来,既没推卸责任,又表了忠心。
薛蜜眼睛盯着周管事,一字一句道:“周管事,你能在黄川镇耀武扬威,仗的是我薛家的势,你的姻亲故旧能在码头作威作福,仗的是你周管事的势……”
薛蜜刀子一样看向周管事,继续道:“红河漕运姓薛不姓周,对于不明就里的外人来说,他们在码头受欺,那就是我薛家以势压人,我薛家向来怜贫惜弱,薛家的名声,不容任何人损毁,你明白吗。”
“明白,周某明白,回去定会好好约束亲朋,周某定不会辜负大小姐的教诲。”
薛蜜冷哼一声,道:“听说你婆娘去年刚给你添了个大胖小子,娇妻幼子一哄,只怕我的一片苦心,就抛到脑后了。”
周管事一脸尴尬:“不会不会,大小姐言重了,不管什么时候,周某都以码头的利益为先。”
“是吗,那好端端,霜霜怎么从先生那里退学了。”
听薛蜜提起亡妻留下的大闺女,周管事一脸纠结,最后道:“霜霜前儿染了风寒,等她好了,日内必去的,霜霜愚钝,还望大小姐多提点着她些。”
薛蜜神色稍霁,道:“行了,你去忙吧,霜霜那是内慧守拙,你替她谦虚太过了。”
周管事提心吊胆来,愁眉苦脸走,临走前摸出一个钱袋,再三请梁青娥收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