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可怎么办,明儿若是闹僵起来,周管事哪怕看在这小老婆的面上,恐怕都不会坐视不管。
“娘,明儿咱们镇上逢集,要么咱们就搁草市口卖算了,草市离家还近,卖多卖少的,也不怕有人惦记。”
能掌管这样一个偌大码头的管事,那岂是好相与的,能是他们能够得罪的!
叶银红有些怕,打起了退堂鼓。
梁青娥摇头:“草市已经有好几家卖吃食的了,你们冷眼瞧着,他们每日生意如何。”
镇上的草市生意如何,那肯定不怎么样。
往来草市买卖的都是附近村子的村民,大家伙赶集要么早去早回,要么吃过早饭才去赶集。
等闲不会在草市花销吃饭,钱难攒,除非小有家底的平民,如他们这样的穷苦人家,是万万舍不得浪费铜子的。
且草市清早开市,不到晌午就散场了,也不是日日都能摆摊,只有每隔一天的双日,才逢集。
再说价格,若是他们敢在草市吆喝一碗汤面八文钱,只怕议论啧啧声都能把他们埋了,还反吆喝他们抢钱呐!
这么一盘算,红河码头远是远了点,辛苦暂且不说,确实是比在草市挣钱的多。
“行了,车到山前必有路,船到桥头自然直,愁也愁不来,等明儿再说吧,实在不行,这门生意不做就是。”
梁青娥给几人交了个底,有老娘的话,几人纷乱乱的心,倒勉强定下来。
此时,几人也彻底想明白,怪不得红河码头这么好的地段,却只有三家买卖。
敢情这一家人化整为零,变着法儿把旁的吃食摊都挤兑走了。
几人推着板车回到家,已是傍晚。
行过村口时,槐树下扯闲篇的妇人们见他们推两辆板车,又是铁锅,又是泥炉,又是碗筷瓷盆木桶……
俱好奇不已,忙打听他们做何来。
梁青娥冷冷扫一眼坐在最后翻眼瞅着他们的老妇人,推说家里亲戚有事,她带着孩子们前去帮忙。
几人脚步飞快,边说边走,三句话没说完,人已经走出好远。
“切,一家子满脸穷酸样,有狗咬他们尾巴不成,跑这么快。”
高颧骨的老妇人一脸鄙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