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和银钱有关。
梁青娥还想着过会儿开个小会,重新划分劳力分红呢。
这档口这婆娘若是说啥不着调的事儿,岂非她一番苦心都白费了。
这些念头几乎瞬间闪过梁青娥心头,因此,她直接道:“有啥事儿,待会儿再说,正好我一会儿也有事儿要说。”
但在秦兰花看来,那就是婆婆根本不愿听她想说啥,想都不想就让她闭嘴。
至于梁青娥口里的有事儿要说,在她看来,那就连敷衍都懒得敷衍的托辞。
果然,当你啥都不如人的时候,一个家里,莫说妯娌和小辈,就是婆婆,那也是根本不拿自己当回事的。
秦兰花攥紧了拳头,心里一时又是委屈,又是愤恨。
叶银红听婆婆说有话要说,猜测可能是说茶棚事宜,忙加快了刷洗碗筷的速度。
等东西都归置好,梁青娥冲给橘子树浇水的大毛妮道:“悄悄儿的,莫要惊醒了乐宝,去把你娘喊出来。”
大毛妮听见,水瓢一放,就往老娘房里叫人。
为免说话声吵醒熟睡的乐宝,梁青娥领着一众人就进了堂屋。
灯火昏黄,梁青娥高坐上首,看着底下一众人好奇的神色,心中暗自思忖着该如何开口。
待陈秋莲匆匆走进来,梁青娥忙又问屋里没有大人,有没有给乐宝留灯,免得她醒来惊怕。
待听说大毛妮和二毛妮正在屋里给俩小娃儿打扇子后,她这才安下心来。
沉思几息,梁青娥决定还是迂回些的好。
她缓缓道:“家里怕是一整个夏天都要在码头忙活,然地里的活计也不能拉下,茶棚离不开人,食摊也得经营,老三后儿一早就得去应役令,这庄稼无人伺弄就荒了……”
她把眼睛扫向众人,昏黄油灯照的堂屋内一片朦胧,各人面上都是思索之色,都在发愁怎么才能安排好庄稼。
芝麻过不久就得疏苗拔草。
黄豆是一窝窝点的,倒是不用间苗,只是,也得拔草施肥。
还有棉花,同样得拔草施肥,更别提棉花稍稍长大后,还得捉虫打侧枝。
且还有小片种植的麻需要照看,这些活计琐碎的很,往年一大家子都得起早贪黑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