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的茶饭就交给了秦兰花,这会儿见到是陈秋莲在灶上忙活,梁青娥随口问道。
“三弟妹今儿早起就说不舒坦,说恐是昨儿中暑了,我让她歇着了。”
闻言,梁青娥就皱起了眉头,想她一把年纪每日里往来三十余里路,都还没中暑热。
这个三儿媳每日里就搁家里做些清闲活计,竟还中了暑,真是不中用的很。
当着大儿媳的面,她没多说什么,从绳子上取下洗晒干爽的衣裳,就进屋擦洗。
一时洗好出屋,连服役的林飞鹰都扛着铁锹回了家。
她忙问林飞鹰服徭役事宜,见人一脸心不在焉,且眼神不时焦急瞧向西屋后,她遂也不再多说。
梁青娥从二毛妮手中接过乐宝,瞅着三儿脚步急切奔向西屋,又听陈秋莲说饭做好了,她说一句摆饭后,人就坐在了桌前。
各人落座分好饭后,林飞鹰扶着秦兰花从西屋走了出来。
借着最后一丝天光,梁青娥细细打量三儿媳好几眼,见她面色确实苍白,模样憔悴。
便冲林飞鹰道:“吃过饭请黄郎中来一趟,给你媳妇开几剂汤药喝喝。”
“不,不用浪费家里的银钱,我没事,好好歇个几天就好了。”
秦兰花赶忙拒绝,甚至都没等林飞鹰点头表态。
开玩笑,她压根就没有生病,不过是因昨夜里愁得一宿没睡好,所以才会有点头昏脑涨罢了。
这要是真让黄郎中来家诊脉,她还不得当场露馅。
林飞鹰见状,忙开口相劝,然不管他怎么苦口婆心劝说,秦兰花仍旧态度坚决,执意不肯请医问药。
且字字句句都是家里银钱积攒不易,不能白白浪费在她身上。
梁青娥不禁眯起眼睛,这娘们今儿实在太反常了。
要知道,平日里这婆娘对于公中的银钱,那是一直秉持着“不花白不花”的心态。
如今突然变得如此贤惠节俭,梁青娥越看,越觉得这事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古怪。
“行了,别再啰嗦了,这点诊费和汤药钱咱家还出得起,不然到时候有人背地里埋怨我故意磋磨儿媳妇,我这名声还要不要了!
梁青娥噙着一抹淡笑,话锋一转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