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乐宝,来告诉爹,你卖橘子得来的银钱准备做啥用。”林老虎笑呵呵逗道。
乐宝三两步跑过去,靠在老爹腿上,眼睛看着仍旧在橘子树下专心写划的五壮。
羡慕道:“娘说四哥和五哥明年开春都能上学堂了,我也想上学堂呢。”
“二姐说黄夫子不收女娃娃,二婶说黄川镇有个女夫子,听说束修收的极高,要二十两银子一年呢,说薛小姐就是在女夫子那里读书呢。”
乐宝说完,大大叹了口气,白嫩嫩的小脸上失落和期待交叠,瞧的人也跟着揪心。
闻言,梁青娥却是一怔,黄川镇的这个女夫子,她也有所耳闻。
女夫子姓谢,原是举人的小姐,听说还没成婚未婚夫婿就没了,谢夫子断发明志,以未亡人的身份守了望门寡。
听说他爹谢举人极力反对,然拗不过女儿,只得同意。
许是怕闺女将来失了依靠,出面张罗开设了这间女子私塾。
然平民百姓人家饭都吃不饱,又哪里有银钱供女娃娃学字念书,是以入学的女学生多是富贵人家的小姐。
谢夫子是女德的典范,听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,她开设的学堂很受大户人家的欢迎。
乐宝想去谢夫子那读书吗,梁青娥快速把手里能动用的银钱扒拉一遍,倒是能够乐宝读上几年书的。
梁青娥面色不变,招手把乐宝叫到身边。
认真问道:“乐宝,告诉阿奶,为啥想去学堂读书。”
如果乐宝只是想识字,以家里现有的银钱,完全能供得起她读书识字。
若是乐宝想学琴棋书画,棋还能找石子凑合,书也能暂且买些次一些的白纸将就。
那么光琴与画这两样,就能把家底清空一小半了。
长久下来,这么多烧钱的课程,家里就得提早做回规划了。
摆在面前无非就两条路,要么开源、要么节流。
他们家并无其他产业入账,节流的话就算全家扎紧喉咙管,只怕也不够。
若真到全家扎紧裤腰带供乐宝去学琴棋书画这个地步,只怕这丫头头一个就不愿意。
自己家的娃儿自己知道,乐宝乖巧又贴心,家里能有如今的好日子,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