鹤砚清将人放在宽椅上:“明日再给你换个听话老实的奴才。”
姜玉瑶连忙从他血气深深的怀里出来,隔开距离。
说完这句话,鹤砚清命人端来茶盘,让姜玉瑶泡茶给他喝。
姜玉瑶两眼憋得通红,这门外才刚死了人,
血腥气都没散,她根本做不到心平气和的泡一壶好茶出来。
眨眼间,茶盘已经摆在自己面前,她手腕有些发抖,连茶叶都没办法倒出来。
鹤砚清垂眸看着她,唇角划过一丝凉薄弧度:
“姜玉瑶你太难驯了,要不然,我把你交给母亲吧。”
轻描淡写的语声里,仿佛在说,我把你交给之前那位刽子手吧。
茶叶罐子忽的一下摔在茶盘上,姜玉瑶的手根本不听自己使唤了,
脸上最后一点血色也跟着摔落,心猛的被拧了起来。
这跟去死有什么分别?
她只觉现在的自己,已经毫无退路可言。
她就像是鹤砚清手心里的一只薄玉造的小鸟一样,轻轻一捏就碎了。
自己只能顺从他,哄着他,他才会将自己放在那金笼子里,得以喘息,有吃有穿。
心底的害怕与恐惧,像一场云雾集结成暴雨,快要从眼眶里滚落出来。
鹤砚清拉过她的手,半眯的黑眸弯了弯,笑意透着一股暗芒:
“怎的手掌如此冰凉,是不想去?”
姜玉瑶将自己的手从他掌心里缩回来,她摇了摇头:“不想去。”
那双颤巍巍的手捡起茶叶罐子,将茶叶放在茶壶里开始洗茶,再是一步一步流程晃动的走下来,指尖被烫得通红。
指尖传来的痛,与心底的痛苦,让眸底的雨滴再也无法忍住,还是滚落了出来。
鹤砚清伸手执起她泡好的茶,淡淡抿了一口,眼睛却一直盯着她:
“还知道害怕,想来还不算太蠢。”
姜玉瑶终是忍不住,哀怨又愤怒的看着他:“你为何算计我?”
鹤砚清靠在宽椅上,狭长飞挑的凤眸浮现一抹讥诮之色:
“你这话,就有些伤了兄长的心了。”
姜玉瑶不继续打算跟他拧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