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了想,如鹤砚清这样的人,最爱试探。
方才就在试探自己,一步一步让自己把话主动说出来。
银票一旦要了,自己拿到这东西其实就可以离开了,
但是他肯定会布下天罗地网的追踪自己。
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,一个人拿巨额银票,肯定是要做些什么的。
鹤砚清将茶盏放在茶盘上,起身顺了顺自己那身金丝软袍,淡声道:
“三妹妹也太冷心冷情了,兄长不过是按规矩办事,
还成了给你下套的恶人了,实乃无情无义之辈。”
姜玉瑶起身,行过一礼:
“世子若有玉瑶襄助所劳之事,可随时派人到海棠院找我,玉瑶听从差遣。”
说完这句话,她便转身离开了。
鹤砚清将脸转过来时,背在背后的手,拳头早已攥紧。
呵,为了一个奴才,都叫他世子了。
姜玉瑶才是真的凉薄吧,谁给的她如今显赫尊崇的生活,她感受不到吗?
黑眸映下层层戾气,翻涌了起来,喝道:“朔风,你给我滚进来!”
朔风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,一走进来,一个茶杯就摔在了自己脚跟前,瓷片碎落一地。
他呼吸沉了沉,对着那碎片就跪了下去。
瓷片刺入膝盖中,痛得他眉心一紧:
“世子爷,属下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,还请世子爷示下。”
鹤砚清寒声道:“谁让你将那老奴才给打死的?”
朔风怔愣着一抬头,有些错愕的道:
“这种不诚实不绝对忠诚的奴才,按照世子爷的规矩,不都是这样操作的吗?”
鹤砚清神色冷戾,目光阴沉如白刃:
“她求情的人,多少是要给些薄面的。
你将人毫不留情的做掉,在她眼里,我成了什么?”
朔风听得云里雾里,世子这话,就不像从世子嘴里说出来的一般。
什么给人薄面,他从不给人薄面的,从来都是将事情给做绝的。
今日,竟还在乎起在三姑娘眼里自己的形象来了。
朔风将头低了下去,语声也放软:“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