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玉瑶心底是有些震惊的,这一个月自己一句话没问,鹤砚清还真给她将茶楼开起来了。
她更看不懂这名义的兄长了,凶的时候那样凶,迁就的时候又是那样的迁就。
他堵死了自己所有的退路,也给自己铺了一条舒坦的锦绣大道,
只不过那大道的尽头,站的人只有鹤砚清一个人罢了。
她伸出葱白玉指指了指宣纸上其中的一个名字:“就叫这个吧。”
三清月。
姜玉瑶不得不赞叹一下鹤砚清是有些才华在身上的,茶能清心,清浊,清躁。
加一个“月”字,便是多了一层雅意。
月下独酌,茶启三清,亦是风雅之事。
鹤砚清唤来管家,指着宣纸上边的字,吩咐道:“去派人订做一块牌匾,用红木的。”
管家接过宣纸后就从书房里退了出去。鹤砚清黑眸才落在姜玉瑶身上:
“为了一个奴才,跟自己的兄长置气也有一个月了吧?”
姜玉瑶微微低首:
“玉瑶没有置气,也不敢置气。”
她哪里置气了,鹤砚清让她干嘛她就干嘛来着。
这一个月让陪着下棋就下棋,让陪着用膳就用膳,她态度可好了,不敢半分违逆。
鹤砚清起身离开书桌,坐到了茶案前,微挑眉梢:“那,开业那日,你该唤我什么?”
姜玉瑶抿唇,低声道:“大哥哥。”
她在心底估算一二,现在鹤砚清对她没有什么要讨伐的,还给她开了一间茶楼。
玉芝姑姑的事情看似过去很久,但在姜玉瑶这里从未过去过。
前几日她不敢轻易的将秀桃给处理了,今日见鹤砚清对自己的态度,她觉得机会来了。
这日归去,姜玉瑶被风吹了一下午,晚膳前府医又去了一趟海棠院,
开了些驱寒的药物,问题不大。
秀桃送走府医,便去熬药。她将药熬好端了进来,姜玉瑶半卧在床上道:
“秀桃,我自己来吧。”
一个月过去,姜玉瑶对秀桃客气过甚,将这奴才的脾气越养越大。
秀桃作为一个奴才,愈发的得意,端着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