碗就走过去塞到了姜玉瑶的手里。
那滚烫的药碗,寸寸烧灼着姜玉瑶的手掌,她面色沉静,没说什么。
她捧着药碗等了一会儿,一双手烫得发红起来。
鹤砚清听闻府医的汇报,便起身从隔壁浮光台走了过来。
刚一跨入姜玉瑶的卧房,便看见姜玉瑶手里的药碗滑落手里,
药碗砰的一声摔碎在地,药汁洒落在羊绒的地毯上。
秀桃听见动静,一回身,有些不耐的道:
“哎呀我说三姑娘,你这是怎么喝药呀,你都多大了呀,怎还摔碗?
瞧瞧这羊绒地毯,多难洗啊,哎。”
姜玉瑶摊开被烫得发红的手掌,声音很低:
“秀桃,辛苦你了,我也不是故意的,是这药碗太烫了。”
主子的语气,似在道歉一般。
秀桃弯下身子一边收拾一边埋怨道:
“哎,三姑娘,你说你,这才是秋日,你昨日非要垫什么羊绒地毯啊,多麻烦。”
她收拾着收拾着,看见一双黑靴落在自己眼前。
秀桃敛住抱怨神色,缓缓抬了头,看见世子威仪肃冷的神色,屁股一下就坐到了地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