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玉瑶不仅泡茶手艺好,还能做些精巧的小甜点哄哄他展眉,也能熬好药,备好甜甜的果脯。
送来的公文,她不会翻开一眼,而是给他拿到床边来,将窗帘拉开,让他借光而阅。
做事面面俱到,她是个心细的女子。
整日蹲在他床前,眼神里满是愧色,一心一意的照顾他。
鹤砚清从她手上接过水晶糕轻咬了一口,浅笑着问:“这几日不去茶楼了?”
姜玉瑶摇摇头:“不去了,茶楼哪有你重要?
你这一身的伤,都是为我受的,我必须要照顾你。”
她这人,最怕相欠。
茶楼哪有你重要?这句话,令鹤砚清漆黑的瞳孔凝了凝。
旋即,那有些疲软的眼睛在他俊逸面容上,显出一副迷醉的病弱之美来:
“兄长维护自己的妹妹,天经地义,都是应该的。”
姜玉瑶却极为认真:
“我从来不觉得这世上一个人对一个人的好是天经地义的,
这些好,都是珍贵无比,付出了还是有所回应的。
我七岁以后就没人对我好,大哥哥是这十年来,唯一一个护我之人。
玉瑶今后无论何时,何地,我都会记得的。”
鹤砚清看着她,眼神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复杂之感,
是一种悬在清醒的河与燎火莽原边界之间的拉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