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得跟灌了铅似的,
背影极为萧索,像是秋日里吹晃树枝上的枯叶,摇摇欲坠。
鹤昭芸在背后不依不饶的道:
“姜玉瑶,你给我听清楚了,你这辈子都别想跟孟让尘有一点儿关系!”
她笑呵呵的看着姜玉瑶受尽伤痛的背影,她就是故意的说的。
欢儿提着灯笼,送着自家主子回去,问道:
“二姑娘,您为何非要告诉三姑娘这件事啊?
这万一坏了世子的大事,可如何是好啊?”
鹤昭芸无所谓的道:“我不将姜玉瑶给点燃,她怎么去跟大哥哥闹?
闹到不可开交后,大哥哥自会重罚她。
如此,她才没有接触孟让尘的机会,只会过得很惨。
姜玉瑶我都打交道十年了,她姜家人的骨头硬着呢。
再是惨的时候,她也有那一两分的尊严不肯放弃,就会跟人拧着来,
再不管痛不痛,饿不饿,只会刚到底。
大哥哥最适合对付这种人,逼到绝境,她自戕都有可能。”
海棠院,秋容进来收拾屋子,姜玉瑶的眼神冰凉,静静的坐在床沿,没说一句话。
夜里,她将房门全给反锁了起来,人缩在床榻的角落边,不敢睡去。
次日一早,姜玉瑶习惯性的换好衣衫去茶楼,秋容此刻过来提醒道:
“三姑娘,世子爷放话了,茶楼那边您就不必去了,已经派遣了店长过去经营。”
姜玉瑶纤长的鸦羽垂了下来,静默的站在房门处。人似风中的木偶,要倒不倒的。
秋容又道:“三姑娘,世子爷说,在这王府内,您活动自如。”
秋容端着手臂,微微垂首,依旧恭恭敬敬:
“世子爷还说了,等他回来,让您沐浴净身。准备,呃……准备”
姜玉瑶没搭理秋容,独自走到了湖边。
鹤砚清对自己已经打准好心思了,等他回来的那一日,就是自己侍寝的那一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