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瞬间是不敢相信的,他这样的人,姜玉瑶喜欢自己什么呢?
他这样的人,生来就是被人厌恶的,被人利用的。
可是转念一想,姜玉瑶欺骗神明做什么呢,她来欺骗自己,在自己面前装装样子岂不是更直接?
所以,她对自己,是真的动过心?
鹤砚清看着手上的符纸,捏成了团紧紧的攥在了手里。
自己真的,被人用一分真心对待过?
鹤砚清的心,似跳得快了那么几分。
继而想起那日,自己逼着姜玉瑶剖心自证,突然的,他有些懊悔,心愣是疼了一下。
她满腹心思想去做侍茶神女,其实也是为了自己。
不由得,鹤砚清在心底愈发的信了起来。
可是符纸上写,她已经准备好彻底的忘掉自己了,紧绷的心又被狠狠给砸了下来。
愣是短短几行字,将他极致冷静的心境,给搅得漫天飞絮起来,乱糟糟的。
鹤砚清立马符纸给撕毁掉,扬在了冬日凛冽的寒风里:
“朔风,你说二姑娘去做侍茶神女的话,是起到一个什么样的作用呢?”
朔风脑子转了转:“名扬天下?”
鹤砚清摇首:“不,她只会闹更大的乱子出来。”
是日夜,元宵灯会结束后,姜玉瑶与鹤砚清二人便回了王府海棠院。
世子既然到了这海棠院,那便是要在院子里住下的意思。
拂绿忙前忙后的去为姜玉瑶准备换洗衣物,好半天都没回来。
可姜玉瑶又不待见秋容,只好洗漱一事,就自己慢慢来。
姜玉瑶沐浴净身后,从浴桶里走了出来,拂绿直到这一刻竟还是没回来。
不过姜玉瑶也没说什么,神色如常。
鹤砚清走入屏风后,搂住她纤细的腰身,往自己身上靠了靠,嗅着她鬓发边茉莉花的香气:
“瑶瑶。”
他轻轻唤了她一句,是听得见的柔和与低沉,仿佛坚硬如刃的世子,此刻在匕首上缠了些温软的棉花似的。
姜玉瑶抬起一双雪亮澄澈的玉眸,捂住胸前的浴巾:“怎么了世子?”
鹤砚清将她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