鹤砚清只觉自己的心,被人剖开后攥在手里往死里捏去,反复的揉搓,折磨。
有一种被私有物背叛,忠诚于旁人的感觉。
若不是身子要倒了,他会即刻冲上去将这个和尚踢翻在地上。
鹤砚清在宽椅上坐下,强行压下怒火:
“王府庶女私逃,岂能就这样算了?国师,我只是在处理家事而已,这你也要管?”
姜玉瑶立马懂了鹤砚清的意思,连忙道:“师父,你先走,你别管我,这都是鹤砚清的计谋!”
朔风派人将明渊拉开,随即一声令下:“来人呐,二十个鞭子,即刻行刑!”
明渊身子转过来,挡在了姜玉瑶面前:“鹤世子,你就有话好说。对一个姑娘用刑,会不会过分了些?”
鹤砚清轻笑一声:
“国师身为出家人,却与雍王府的庶出姑娘排了好大一出戏,诱拐少女在春日祭祀大会之出逃。
敢问国师居心何在,佛心何在?
姜玉瑶,你知道自己身为王府庶女,却满口谎言私自离家,与出家人混淆不清。
本世子作为如今王府主君,作为春日祭祀大会之上负责安防的武将,在下哪里过分了?
在下没有将你们二人送去皇上面前,已是这世上大慈大悲之人。”
鹤砚清双手撑着身子站了起来,撑在木桌上,呼吸凝了凝,吼道:
“行刑!将姜玉瑶打得鲜血淋漓,满是伤痕,最好是打个半死,看看她知错不知错。
国师尊贵,本世子总不能鞭打国师吧?”
明渊双手合十,缓缓阖眸:
“阿弥陀佛,善哉善哉。鹤世子,这一切都是贫僧的主意。说吧,你的条件是什么?”
鹤砚清轻笑一声:“在场的,果真没有蠢人。”
他看向朔风:“去将罪状呈上来,让尊贵的国师大人签字。”
姜玉瑶闻言,心即刻从万丈悬崖之上迸溅而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