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鹤砚清端着茶盏抿了一小口,阴沉的神色看不出半点情绪:“这是来亮出底牌了?”
万恒霖从袖口里掏出一个荷包放在桌上朝着鹤砚清推了过去:“对,底牌,在这儿。”
鹤砚清将荷包打开看了一眼,长眉墨染的眉梢微挑:“淮南王兵符的其中一半?”
万恒霖点首:“对,我私自将兵符的一半交给你,便是我的诚意。
还有一半在我父亲手里,但现在军中没有了另一半兵符,而我是肯定不愿动干戈的。
到时候我父亲闹起来,他也闹不起来。
这一半的兵符给了你,算是我这个淮南地区的最高武将统领已经默认削藩。
只是砚清兄,还请你给我父亲一点时间。
他是个老顽固,身子这几年也不好了,就请您宽容一些。”
姜玉瑶在一个时辰前就告诉了万恒霖,鹤相从来要的就是眼睛看得见的东西,嘴上说一万句,不如给个东西表示。
既然双方都没得谈,如此僵持下去,那就只有一个结果。
要么,鹤相带着淮南王入京控制起来,要么武力削藩。
可是万恒霖已经有了明确态度,那就先斩后奏,悄悄给兵符,一面安抚了鹤砚清,一面也安抚了老王爷。
鹤砚清拿着这个一半的兵符向朝廷好交代,向其余各部诸王也好交代,也起了一定震慑的作用。
如此行为,鹤砚清也不好再为难淮南王。
朝廷与淮南,相互牵制起来。
这鹤砚清一走,动武这件事就会立马延后,只要不动武,老王爷这辈子都不知道万恒霖主动交了兵符。
只要有了这个时间,姜玉瑶便有机会从万恒霖身上拿走古玉。
万家没有了古玉,反叛的底气也就没了,自然也就不能用姜家的东西祸乱大元。
鹤砚清将兵符拿在手里转了转:“谁教你这么做的?”
以他对万恒霖的了解,他好像没这种脑子。
万恒霖端起茶盏猛喝了一口:“我问的女菩萨。”
鹤砚清轻笑一声:“你倒是会开玩笑了,恒霖。”
他将兵符递给旁边的震雷:“替本相收好,回去还得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