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还有草木的泥腥味。
鹤砚清一个人浑身裹着黑色的长袍坐在树下,黑眸一直看着一处,这是他在盘算时的神情。
姜玉瑶此刻倒是觉得鹤砚清瞧着有些孤寂了,他的确绝艳天纵,天资不凡,人家拿到手里半年的古玉都破译不了,他两三日就能做到。
可是所有的人与事的推进与决策,很是细微末节的也都会落在了他一个人身上。
怪不得,二十岁出头就生了白发。
“你生病了?”她问了一句。
鹤砚清回神,看向她:“不算是病,就是身体虚弱,没有食欲,靠补药维持。”
姜玉瑶消失的这半年,也是鹤砚清最忙碌的半年。
找人的事情与朝务时常掺杂在一起,他内心焦灼,渐渐吃不下饭,食欲全无。
整个人消瘦得很快,身子自然有些虚弱。
他抬了手臂:“你坐过来,离我那么远做什么?”
怪不得,那日睡在一张床上的时候,她就觉得鹤砚清浑身冰凉,秋冬季节,的确不愿意挨着他。
姜玉瑶起身坐到他身边去,在他面前生了火:
“你身边那么多人,就没个人管当朝中书令的身体吗?
你瞧瞧顺德帝,吃得脸红皮白的,气色可好了。”
鹤砚清斜睨了她一眼:“你可知他后宫中的妃子有多可怜?”
姜玉瑶诧异的看着他:“为什么可怜,他不是到处寻美女塞入后宫吗?”
鹤砚清道:“太医让他控制体重,他控制不了,整日的吃喝。
那些妃子晚上侍寝,从抬进去行礼问安讲话到侍寝,再到洗漱,最后抬出来的时间,总共还不到一盏茶的功夫。”
*(一盏茶:古代时间量词,大约10分钟)
姜玉瑶扭过头,眼睛惊讶的看着鹤砚清。
他这还是头一次幽默风趣的说话来着,居然跟自己聊起了皇帝的八卦:“???”
鹤砚清看见她的惊讶,继而解释道:
“太医跟我汇报皇帝的身体状况时说的,现在你是知道的第三个人。”
姜玉瑶眼梢瞟了他一眼:
“大名鼎鼎的相爷居然还开始分享起小秘密来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