砚清还是心软的将明渊抬回了鹤府。
明渊躺在担架上,下半身全然不能动弹,衣袍上还有已经干涸的褐色血迹。
他虚弱的看了姜玉瑶一眼,面前的女子早已哭成泪人。
姜玉瑶双膝跪在地上,愧色浓郁:“对不起师父,是我们姜家连累了您。”
鹤砚清下朝归来后,面色从出宫时就很不好,今日与皇帝在朝堂上再起冲突。
只是浅浅提了一句姜家当年的事情,皇帝就跟吃了炮仗似的,有些奇怪。
刚刚回府,马车一停靠下来,姚冰清就双眸噙着泪的站在马车底下:
“夫君,咱们都成婚好些时日了,你怎一次雍王府都不回啊,还要我在这儿在等你守你。”
鹤砚清从马车上下来,深紫色的官袍与头顶的金冠,衬得他依旧丰神如玉,清隽雍华。
只是这鹤相向来是个脑子转得极快的,他浅浅扫了姚冰清一眼:
“假造尸体冒充姜玉瑶,送狗给皇上,引导他对付明渊,让姜玉瑶憎恨我。
姚冰清,你在背后做了什么,本相一清二楚。休书,三日后会递到你的手上。”
姚冰清脑子轰然炸开,她已经隐藏得很好了。
孝顺雍王妃,日日讨好,日日找人让他回府用膳,鹤砚清对自己总是很冰冷。
她哭了起来,用帕子沾了沾眼角后,伸手拽住鹤砚清的衣袍:
“我是怎么着你了,你要这般对我?
姜玉瑶就那样好啊,我们姚家帮助你的地方可还少了吗?
我满心满念的都是你,我们都成婚了,你怎如此负我?
夫君,你的家在雍王府,不是在这里,你得回归正道!”
鹤砚清垂眼看了看他的衣袖:“放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