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太后尖锐的语声再次在大殿内响起,她笑了笑:
“鹤砚清,你可知道姜玉瑶为为何这般痛苦吗?
因为她有孕了,昨晚就在见红,哀家可没吩咐太医给她看诊,就这样鲜血淋漓的甚好。
啧啧啧,你自己可考虑好了,这可是一尸两命啊,你自己算算划算不划算。”
鹤昆捂住自己的脚,吃痛的道:
“太医说了,还有那个苏叶也说了,她此胎很是凶险,搞不好真的要大出血。
鹤砚清,朕劝你别逼朕母后太过,免得姜玉瑶真的死你面前!”
鹤昆旁的不清楚,唯独对情这一字颇有心得。
鹤砚清这人强硬得跟一块铁板似的,姜玉瑶就是那腐蚀铁板的酸水,没跑了。
姜玉瑶抬起那双玉眸看了去,她看见鹤砚清拿着弓箭的手臂在微微发抖。
方才锋利强势的神色里,此刻阴云阵阵,似犹疑似退缩。
可她依旧觉得,皇位面前,鹤砚清最终不会选她,是选这劫后余生重夺的权势。
她眨了眨眼,水雾在眸前云集了起来,语声变得有些轻缓:
“怀瑾,不必选我,不必向姚太后妥协。
我只求你一件事,来日你掌权,为我姜家平反,在全天下人面前还我姜家一个清白便是了。”
姜玉瑶救了鹤砚清一命,只要鹤砚清活着,手中握有权力。
那姜玉瑶求他的事情,以鹤砚清的性子是一定会答应且办到的。
与其让鹤砚清为难,最终弃掉她选择皇位,不如她自己提前做了选择,求一个体面。
让鹤砚清亏欠她,算是为姜家求来一件事。
可此刻,鹤砚清的左臂发抖得更猛烈了,他黑眸里的寒光落在姜玉瑶腰腹之间。
有孕,姜玉瑶与他又有孩子了。
上一次那鲜血遍身,双生胎流掉的模样,还在鹤砚清眼前历历在目。
这个在战场上杀惯了的魔头,此刻心生惧意,将眼神再次移开,看不得半分。
鹤砚清黑眸有水雾的光在闪烁,艰难的咬出第二字:“二!”
姚太后在姜玉瑶胸口划了一刀,刀口不深,但鲜血还是很快的渗了出来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