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段时间他被伯怀特放在了高危病房,他想这人可能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看着监控。
所以才能在他出事后的第一时间,赶过来。
伯怀特后面干脆在他房间里安了一张床,睡在了他旁边。
这其实很不合理,那时候的江余朔在病院的危险评级达到了特危的地步,若是他真的发病失去控制,他可能会直接要了伯怀特的命。
没人会想和一个精神病人待在一起。
无论他怎么样。
但……或许是伯怀特太过于相信江余朔,又或是江余朔一直有一个愿望要出去,一直记得沈屿对他说过的话。
每当他到这个崩溃点的时候,总会有一种无形之中的力量,控制他不让他做坏事。
伯怀特说他是因为见证死亡后,认知发生了新的偏差。
他不再觉得死亡是人最好的归宿,不再喜欢血腥,不再喜欢死亡。
在他的引导下,他慢慢的学会了,即使失控,他也不会伤害别人。
所以他可以出院。
但现在他觉得很无趣。
他到底为什么要遵守这些无用的规则呢。这让他一次又一次的,失去他在乎的东西。
江余朔的头很疼。
每回发病都像是被人拿着刀放在脑子上,意识都能被分成两半。
恍惚中,他好像听见了脚步声。
……可能真见到鬼了吧。
下着这么大的雨,还是凌晨的夜,除了他还有谁会来呢。
“江余朔。”
来的人又喊了他一声。
他确定不是幻觉了,他有些懵,缓缓的抬头看向祁倦。
手机手电筒的光照了过来,江余朔在黑暗里待了太久,眼睛并不适应,他眯起眼。
下一刻,祁倦挪开了手机。
江余朔看清了那个在光影中模糊的身影。
他向江余朔伸手,“走,回去了。”
江余朔看见他伸过来的手,手腕上还戴着他送的那条手链。
这人明明撑着伞,却淋得比他还湿。
祁倦倒是没什么反应,只是静静的看着他,一如从前。
过了一会,江余朔还是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