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陈叔起得很早,我也跟着起来了,退房回粤海。
路上陈叔一直没说什么。我更不可能和他提这些事情。倒是后来聊到昨天救四哥的过程,我才对陈叔的职业产生了好奇心。
当时陈叔在抽烟,我小心翼翼地问:“陈叔,你是做降头师的么?”
“是降师。”降字发的却是xiang音。
“降师?”
“降师和降头师,写起来虽然只有一字之差,其中的分别却太大了。有人拆房子,就有人盖房子。有人杀人,就有人救人。有人下降头,就有人解降头。”陈叔抖了抖烟灰:“降师,就是专门解降头的那群人。”
“可是刚才那匣子里面的,应该是小鬼吧?不是只有降头师才会养小鬼么?”我追问。
“你连对方的邪术都没研究透,怎么能再进一步,去破解他的邪术救人?没听过魏源那句老话,师夷长技以制夷么?”
“叶子。”陈叔吸掉最后一口烟,把烟蒂扔进烟灰缸里:“这个世界上,有很多事情是超过你原来的认知的。就拿降师这个行业来说,你可能原来并不清楚,但事实上,这个职业的人数并不太少,起码据我所知,在粤海市的华明镇,就还有一个降师。”
我心念一动:华明镇,难道说的是那个萧忘机吗?
我不敢接话,怕再聊下去说漏嘴了。幸好陈叔也不是一个喜欢侃大山的人。我俩默默无言,回到粤海市以后就告别了。
在接下来的三天里,我战战兢兢,一方面是等我四哥的消息,另一方面,也很怕那人再来找我要木盒子里的东西。
三天过去了,那人一直也没出现。可问题是,我四哥的消息也没出现。
其实这个结果,我多少有点心理准备。四哥即使活着,也绝对不可能这么快脱险。那我现在要做的,就是把他交代给我的事情办好。
我回到粤海以后,就把钥匙和木盒子全处理掉了,只留下那个琥珀蟾蜍。这玩应越看越邪,拿在手里完全不是办法。最后我把它藏在了床底下的暗格里。
在这三天的时间里,我一直在网上搜,到底什么是莴玮。搜到的结果都非常模糊,直到我在网上找到一本叫《降教别经》的书的扫描件,通读了一边,才模模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