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为初:“那他当县丞的时间,和他干这些事的时间对得上吗?”
霍怀瑾明她的意思,点头。
“他更像是为了做这些而做县丞的。”
他与县令聊过。
铁打的县丞,流水的县令。
最近这几任的县令,都无法与沈喆抗衡,但沈喆做事亦有分寸,不会让县令难做。
县令对他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。
反正,任期一到他就离开了,实在没必要与沈喆起冲突。
乔为初幽幽叹口气。
“看来,沈喆这步棋,恐怕从他丁忧起,就下好了。”
霍怀瑾沉眸,缓缓点头。
这事,远比他们想象的复杂的多。
“我带人抄了沈喆的家,找到一本账册,但里面所有的记录,都是用密码写的,目前我还没找到对应的密码本,所以,作用不大。”
“他家里的书你都比对过了吗?有经常翻阅的吗?”
霍怀瑾摇头。
“听沈喆的妻子说,他是个极其爱惜书本的人。他的藏书也保存的很好。并没有长期翻阅的痕迹。”
乔为初撇撇嘴。
“还挺谨慎。”
霍怀瑾不语。
他没说,从账册上看,沈喆接手的事情,不单只有几个村落和拐卖,甚至还涉及盐铁。
他不得不承认,沈喆是个人才。
若路走对了,时间和经验积累到了,定能位极人臣。
可惜……
乔为初见他沉默,以为他在苦恼密码本的事情,便轻轻拐了他一下,安慰:“没事的,既然找不到一本可能的,那我们就一本一本的对。我就不信找不到。”
霍怀瑾心下一熨,勾唇浅浅笑了笑。
“我已经安排人去对照了。余下的事情,我来处理,你回去洗漱,换身衣服休息吧。”
乔为初顺着他的目光低头。
看着自己脏兮兮的衣服,血渍、泥巴渍挂着,都快看不出衣服原来的颜色了。
她不好意思的笑笑。
“那我去收拾收拾,这边交给你了。”
霍怀瑾点点头,不自觉放柔声音说了句“去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