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会儿,桑寒枝唤来丫鬟为她梳洗打扮。
她现在在守丧期间,不能穿金戴银涂脂抹粉,便只能简单地挽了发髻,一张略显得憔悴的脸不施粉黛,却更多了几分令人怜惜的脆弱。
简单的吃过早饭之后,桑寒枝就打算往灵堂去。
虽然裴临渊下葬的日子已经定下了,但是这几天也会有陆续前来吊唁的人,桑寒枝身为将军夫人,自然不能躲懒。
只是她人还没走到灵堂,就听丫鬟说段夫人来了。
桑寒枝脚步一顿,她心里泛起了嘀咕,这么一大早的,段夫人来做什么?总不至于是来吊唁的吧?
可若是吊唁,只管去灵堂就是,还来特意找她做什么?
“段夫人现在何处?”桑寒枝问道。
丫鬟回答道:“在灵堂那边的偏厅里,正等着夫人您过去呢。段夫人还说是有万分火急的事情想要与您说。”
桑寒枝还真没琢磨出那万分火急的事情会是什么。
“那就去看看吧。”桑寒枝再次从容不迫地向前走着。
不多时,桑寒枝就到了地方,在路过灵堂的时候,她还特意先去灵堂里给裴临渊上了一柱香,而后才去偏厅见段夫人。
段夫人今日面色憔悴,双眼底下皆有淡淡的乌青,她的模样与昨天比起来憔悴了不止一点。
但是桑寒枝一眼就看出段夫人今天是来找事的。
因为段夫人今日穿得雍容华贵,头上的金簪银钗,手腕上的金玉镯子样样不缺。
如果是平时,段夫人这番打扮可谓是隆重,给足了面子。
但是将军府满门缟素,就连桑寒枝这个将军夫人都是一身白衣,段夫人这样的打扮明显不合时宜。
倒像是来臭显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