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鸿“呼哧呼哧”喘了几口粗气,“不管怎么说,你到底是我的女儿,我们总归是一家人,丢了我的脸,对你而言能有什么好处?”
“我开心啊。”桑寒枝笑得明媚又张扬,“当年你逼死了我娘,甚至连块灵位都不肯给她,我想将她迁入寺庙受供奉,你也不肯!”
她脸上的笑容猝然消失,只剩下浓重的厌恶之色,“如今我娘终于脱离苦海,我恨不能敲锣打鼓昭告世人!”
这经年的恩怨,除非让桑鸿以死谢罪,否则怎么都不够!
“你!”桑鸿再一次气结,“当年是你娘偷人,证据确凿,她需要苟活于世,这才自缢而亡!她那般伤风败俗,你要我如何能容得下她?”
“是,你是容不下。”桑寒枝面色渐冷,“所以我在将军府中供奉我娘,与你更没有半点关系。”
说来说去,竟然又绕了回去!
桑鸿面色铁青,他气呼呼地一甩袖子,说道:“你对我成见颇深,我也没什么好说的。”
对于这个离经叛道的女儿,桑鸿已经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。
而且桑寒枝如今既是将军夫人,又有诰命在身,他也不能再向以前一样对她想骂就骂,想打就打。
于是他只能深吸了几口气,将愤怒都压了下去。
打算使用怀柔政策。
“前几天你我的父女之情才将将修复,今日你却任性妄为,又让外人看了我们的笑话……”桑鸿不得不放缓了语气,说道,“寒枝,你我父女之间,也应该再无芥蒂了吧?”
他这番话应当是想求和。
而桑寒枝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道:“只怕是不能如你所愿了。”
桑鸿呼吸一滞,“你已经让明珠和月柔得到了应有的惩罚,你还想怎么样?难道非要闹得鱼死网破才甘心吗?”
在桑鸿看来,无论桑寒枝对他有多少的不满,都应该随着林月柔的死而消散。
因为他是桑家的当家人,是桑寒枝的亲爹。
亲爹便是天,桑寒枝她再怎么不满,也不能翻了天去。
而他现在不仅声名狼藉,在朝堂上也不受重用,所以他才需要桑寒枝的和将军府的帮助。
若非如此,他如何能容得下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