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寒枝一行人刚刚离开官府,一个官差就追了出来。
他对着桑寒枝拱了拱手,解释说道:“还请裴夫人勿怪,陆管事他花了不菲的银子打点上下,左大人的意思是……”
说到这里,他轻轻咳了两声,这才继续说着,“左大人的意思是不要白不要,那些钱财都会用在官府名下的善堂里,。”
能把贪污受贿说得这么清新脱俗,倒也是个人才。
桑寒枝一听就觉得奇怪,“堂堂京兆府,竟然也会缺银子吗?再者,当时我就在官府,若是官府直接抓人,我正好能与他对簿公堂。”
官府现在就这么把陆管事给放了,是不知道她在此处,还是故意想做给她看的?
官差的脸上也浮现出几分不好意思来,“裴夫人恕罪,兴许是左大人不知道您也在。其实……您不是也需要时间把那些证据整理出来吗?”
官府里那么多官差都知道桑寒枝在场,偏偏那位没有露面的左大人不知道。
就算他不知道,难不成就没有一个官差告诉他吗?
不过桑寒枝需要整理证据也是事实,虽然她已经把一些刁奴,一些管事都送进了大牢里扣着。
但那些都是认证,至于物证,她先前只将一部分账本送到了官服。
余下一些零零碎碎的罪证目前还都在她的书里压着。
桑寒枝不欲再多说,她只是简短地说道:“我会尽快把手里的证据尽数送到京兆府,介时,还请左大人秉公办案。”
“是,一定,一定。”官差点头如捣蒜。
回到将军府后,桑寒枝立刻着手整理起了手中的证据。
然而没过多久,兰月就急匆匆跑进来说道:“夫人,出事了,那个陆管事回来了……”
“我知道。”桑寒枝语气淡淡,“还有呢?”
兰月说道:“陆管事回了他的院子之后,发现他院子里的下人都被调走得差不多了,而且他院子里的那些值钱物件也都被搬走了,这会儿正大发雷霆呢。”
闻言,桑寒枝直接嗤笑出声,说道:“他不过是一个下人,回到将军府不赶紧做自己该做的事情,倒是摆起当主子的谱了。”
桑寒枝将陆管事所有的罪证都放在了一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