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小雨对着这孩子眨了眨眼，用眼角瞄了一眼不远处伤感的二人，见她们没有任何反应，她知道另外两个人看不到他。
“为什么要保护我们？”她甚至没有动嘴，只是在心里默默的问。
“你不记得我了？”那个孩子抬头看她，唇瓣保持静止，声音却清晰地传到了她的耳中：“我们以前见过的。”
“是吗？我不记得了，你告诉我？”秦小雨把头靠在粗糙的树杆上。
“我家里都是流浪的，我和兄弟姐妹们住在一个路边的小纸盒里，有天我掉了出来，你路过看到就把我抱回去了。”孩子嘟着嘴，歪着头。
“就为这么件小事？”秦小雨意外，就是小男孩提醒，她也没想起有过这么一回救助，可见在她心里真的只是一桩小事。
孩子摇头：“没那么简单，你放我回去的时候，我碰到了你挂着的那块玉。”
“我一瞬间就有了意识，像人一样的意识，能够思考能够交流，抵过了其他动物的几十年。”
“是你的玉拜托我的，让我来帮你。”他断断续续的说。
秦小雨心中一暖，右手摸上胸前的神醉，握紧：“这是你的造化，接受它就好。你现在已经为此丧命了，值得吗？”
“没事的，”孩子微笑，一脸阳光，不见丝毫痛苦：“它告诉我了，我救了人，结束了到处漂泊的一生，下辈子我也可以做人了。”
秦小雨想摸摸孩子的头，却接触不到他的身体，手腕停留在空中：“中毒的时候，痛吗？”
“我已经忘啦，”孩子在她面前轻飘飘的转了个圈，笑盈盈：“我要走啦。”
“姐姐，我们还会再见吗？”他回头看，竟还有些不舍。
秦小雨难得露出一个温柔的笑，点头：“会的。”
那个孩子满足的点头，向着她挥手，在阳光里逐渐消散了。
秦小雨看完这一切，对着王馨和小朱招呼：“时间差不多了，我们该回去了。”
三人在偏僻的郊区，等了很久都没能打到车，好不容易打电话约了一辆。
王馨和小朱靠在一起，还是一副怅然若失的模样。
一阵流行歌曲响起，小朱摸出电话，含糊应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