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小雨在心中默默翻了个白眼：“我弟弟，秦阳。”
明医生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，暖阳般的笑容这才重回脸上，还伸出手来：“你好。”
秦阳一头雾水，但没有回握：“你好。”
“好了，不要客套了，你看出什么线索了。”秦小雨忙问。
明医生从衣袋里拿出一个小电筒，右手按住开关，左手撑开病床上小李的眼皮：“医生嘛，职业所致，经常观察病人瞳孔状态，你这位同学，平时戴隐形眼镜吧。”
秦小雨细细一想，日常生活没太留心室友的习惯，但小李的桌上好像的确有隐形眼镜用具：“嗯……似乎如此。”
“现在她也有戴，一照很明显，如果她戴的是常规的隐形眼镜，应该是淡蓝接近无色，可你们看看，她的眼睛周围有一圈淡淡的绿色。”明医生晃了晃手中小手电筒。
秦家姐弟俯身靠近，果然在一束强光下，看到小李眼白里有一个绿色圆框绕着她的瞳孔，这一圈只在眼镜和眼球交接的边缘，像是染上某种颜料。
“眼中的绿色……这是‘绿门’。”秦小雨倒抽了一口冷气。
“绿门？”秦阳重复，当下明了了一切：“以绿门涂眼，会瞬间开发人类视觉能力，原本常人看不到的一切都会展现在眼前，难怪她作为常人可以看到一个不再存活的人。”
“以前也只听说过绿门罢了，只限于理论，这倒是第一次亲眼见到。据说，这东西挺珍贵呢，用途很大，具体到每个人身上表现也有差异，一些急于求成的人也会利用它，可副作用就是侵入到人体神经更会影响人的精神状态。”明医生收起手电筒，探出纤长的食指，在小李的隐形眼镜片上轻轻一推：“病人睡眠是不适合戴隐形眼镜，本来想用镊子把帮她取出镜片，可就像黏在眼球上一般，丝毫移动不了。”
“肯定是因为绿门，恐怕只有彻底解了绿门才行。”秦小雨捏着自己的下巴思考。
“如果我记得没错，解绿门需要灵泉水洗眼，”明医生收手，合上病人的眼睛：“不容易。”
秦阳也苦恼起来：“非得是有仙气的地方才可能有灵泉，现在世间多少污秽。附近估计是找不到了，要不去爬爬几座道教佛教兴盛的仙山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