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光微熹，城市的轮廓在雾气中逐渐清晰。
林初月站在落地窗前，手中握着手机，屏幕上仍停留在那封邮件的内容。她静静地看着这行挑衅般的话语，嘴角轻轻扬起一抹冷笑。
“掌控者？”她喃喃自语，语调里带着一丝不屑，“未免太高看自己了。”
她随手将邮件转发给顾衍川，并附上一句：“鱼上钩了。”
——叮。
很快，顾衍川的回复弹了出来：“这次，咱们换个玩法。”
林初月的目光微微一凝。
换个玩法？
布局反杀
十分钟后，林初月来到顾衍川的私人会所。
书房里，顾衍川正站在窗边，单手插兜，另一只手端着一杯黑咖啡，目光落在书桌上的电脑屏幕上，神情冷峻。
“对方的身份查到了？”林初月一进门，便直奔主题。
顾衍川微微侧身，朝她示意了一下电脑屏幕。
屏幕上，显示着一连串的账户资金流向，而在资金最终汇聚的地方，赫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——魏成渊。
“魏成渊？”林初月微微眯起眼睛，“他不是沈芳的合作方之一？我记得他在盛川资本出事之后，立刻和他们划清了界限。”
顾衍川冷笑了一声，声音低沉：“表面上划清界限，暗地里却在接管盛川资本剩余的资金，并且在海外设立了多家空壳公司，试图将资金漂白。”
林初月眸光一沉：“所以，这场游戏，他才是幕后真正的操盘者？”
“很有可能。”顾衍川将咖啡放下，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，“不过，他比沈芳要聪明得多，这么久以来，他一直没有暴露。”
林初月沉思片刻，忽然轻笑了一声：“可惜，他还是忍不住了。”
顾衍川挑眉看向她。
她指了指那封邮件，眼神意味深长：“如果他继续藏着，我们确实不好找到确凿的证据，但他偏偏忍不住想挑衅我，甚至主动发邮件给我……这说明，他已经耐不住了。”
“你说得没错。”顾衍川目光微冷，“他是在试探你，同时也是在警告你，但这种行为本身就意味着他的心态已经开始失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