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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桑摇了摇头。
再次回到军校,东边都隐隐透出了一丝光。
天,要亮了。
和副校长告别之后,洛桑和唐领队走在一起。
他面色纠结,有心想问问,但又觉得自己知道的话,怕真的要睡不着觉了。
“领队,有些人死了就死了,不是吗?”
这一刻,唐文军还是有些胆寒,这是一个年仅十几岁的孩子说出来的。
视人命如草芥。
洛桑虽然没有直接说出,但这句话也算是明了。
唐文军想说点什么,又忍住了,他好似也没有立场。
有的人吃了亏,习惯性忍耐,总觉得忍忍事情就过去了。
洛桑不属于这种性子,她的睚眦必报从所有的举动中都能看出。
何况是性格那么恶劣的一群人。
如他所想,忍忍当真能过去吗?只要洛桑忍了一回,第二回、第三回不会太远。
他没有什么立场说这是错的。
“瞳瞳找回来了是吗?它没事吧?”
最终,他还是当作自己什么都没听到,有些事情,并不适合追究到底,当一个无知者比一个先知幸福的多。
“它没事。”
短短几句,唐文军都没有询问过洛桑关于齐怀远一句话。
齐怀远的所作所为,他确实看不上,但无法否认,这是他带过来的选手。
这件事,他也有失职。
一个少年人敏感脆弱的内心,太容易一朝破碎,走上不归路。
他虽然已经开始偏激了,但万幸,还没有手沾人命。
望着洛桑走远的背影。
唐文军叹了口气。
熬了一宿的警局人员,吃了刚进来的实习生带来的早餐,才觉得又活过了一天。
有些熬不住大夜的,随意披着衣服,就在警局将就了一夜。
此刻看到朝阳还略带懵懂。
“崔老,洛桑这个人,怎么说?”
那位审讯室的老者摇了摇头:“不可信,不可尽信。”
白晓飞很少听到眼前的老人这种发言:“您的领域也没能辨出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