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玉珩挑眸,显然听到那个苟字十分不悦。
她是他的女人,真真正正的女人,不管他如何对待她,他不能允许别人诋毁她。
裴玉珩语气不太友善的解释,“之前儿子自以为刚入朝为官,不想府中有所牵挂,所以才命她服用了避孕的药物。如今儿子年岁渐长,且在朝中也有了一席之地,所以才命她停了药。”
大夫人虽然很渴盼裴玉珩有个子嗣,但也担心裴玉珩为了留下沈月清,才故意诓骗她,“可有找大夫看诊过了?”
“未曾。”裴玉珩淡淡地说着,“只是她这个月的月事迟迟没来,儿子也是猜测。”
猜测?
大夫人自然不认,“这女子的月事不稳定也是常事儿。”
“夫人,老夫人,不如先把张大夫叫来,给这丫头诊断一下看看就是了。”杨妈妈精明世故地站出来做和事佬。
张大夫是侯府的府医,师承之前已故的张太医一脉,医术还是让人信得过。
老夫人点头,“杨妈妈说得对,侯府的子嗣事关要紧,快去请张大夫过来瞧瞧。”
沈月清被堵着嘴巴,半个字说不出来。
谁说她月事没来,前两天刚走啊,他一直在工部忙活,根本都回府里来,而且自打他说不让她来翠竹苑拿吃食之后,他们两个都没有……那啥,怀什么身孕?
是他跟别的女人怀的吧?
没多时。张大夫过来把脉。
扯着胡须思虑了半天。
一群女眷围着给沈月清问诊的张大夫,都等着他最后的“宣判”。
“张大夫,可有诊断出什么?”老夫人都开始沉不住气了。
沈月清就等着他说一句:这姑娘阴血亏少、体寒脉弱、疲倦无力、食欲不振。
毕竟她自小随母亲悬壶济世,对各种疑难杂症都是信手拈来,就她自己这么多年来大量服用那避子丸,这身体不好好调理几年,根本不可能有身孕。
张大夫把沈月清的寸关尺都细细切了一遍,适才整理药箱,回话道,“老夫人和夫人,这姑娘的脉象圆滑如珠、由尺部向寸部回旋滚动的感觉,如果老朽诊断得没错的话,应该是……有喜了!”
“有喜了?”大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