莞尔一笑:“殿下喜欢吟诗,跟在宸王身边久了,奴婢耳濡目睹,偶尔也能吟几句。但与殿下的诗相比,实难登大雅之堂。”
“是吗?”
柳青青好奇地问道:“红莺姐你快跟我说说,殿下吟过什么好诗?”
“有一首《将进酒》,我印象最深的是其中两句。”
红莺挺直身子,将双手往身后一拢,学着墨宸的语气,大声吟道:“人生得意须尽欢,莫使金樽空对月。天生我材必有用,千金散尽还复来!”
她话音刚落,墨宸富有磁性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:“孤不会作诗,此诗乃是诗仙李白的巅峰之作。孤只是引为一用而已。”
“殿下。”
二人微微躬身一礼。
柳青青好奇地问道:“诗仙李白?我怎么从未听过,是何方神圣?”
“他来自另一国度,你未听过他的名字,倒也在情理之中。”
红莺说道:“殿下博览群书,便是对异域国度也是十分了解。”
柳青青连连点头附和:“嗯嗯,我家殿下不但修为冠绝天下,才华更是举世无双。”
“所以我等能有幸跟随殿下身边,不知几世修来的福分。”
两人忍不住对墨宸一通夸赞。
墨宸淡然笑道:“你二人几时学会阿谀奉承了。”
“殿下此言差矣,阿谀奉承是指用虚伪的言辞或行动来讨好、奉承他人,我和青青对殿下的赞誉可是肺腑之言,算不得阿谀奉承。”
“呵,你这么说,倒有几分道理。”
主仆三人正有说有笑,韩裴之走了过来,禀道:“殿下,方才老费说,再往前行五里,便是飞云渡,过了飞云渡继续前行十五里,就是整条玉澜江最为凶险的一段,名为龙渊泽。”
“老费的建议,宝船今晚停靠飞云渡过夜,待到明日天亮以后,再继续南行,夜行龙渊泽,实在太过凶险。”
韩裴之口子所说的老费,是墨宸委托姚广请来的一位老船夫。
老费年过七旬,在玉澜江上行船五十载,行船经验十分丰富,当年夏皇下江南,所乘宝船便是由他掌帆。
那日宝船遭遇水怪袭击,幸好他沉着应对,才化险为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