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宸坐了下来,萧安赶紧吩咐手下泡茶,他也不敢闲着,随即立刻前往档库查看情况。
身为摄政王,宸王殿下可谓日理万机,虽然殿下说不急,但他们可不敢耽搁殿下的时间,只想尽快找到与铁拂有关的卷宗,将其交予殿下。
萧安领着一帮锦卫在档库的陈年旧卷中足足找了一个时辰,总算找到了二十年前铁拂杀人案的卷宗。
萧安亲自捧着卷宗,呈到墨宸面前。
“殿下,找到了,这就是您要的卷宗。”
墨宸放下茶杯,从萧安手里接过卷宗翻阅起来。
萧安在一旁说道:“二十年前,这位铁拂牵扯上了一桩杀人案,死的是当时的吏部侍郎赵铭渊,赵铭渊是二品大员,所以这桩案子是用我们御监司主办,卷宗所载内容十分详细。微臣适才翻阅了一下卷宗,发现此案颇为蹊跷。”
墨宸闻言,抬起头来问道:“你认为有何蹊跷之处?”
“此案的凶手,实则并非铁拂本人,而是一位舞姬,但这位舞姬不是活人,而是铁拂运用高深莫测的机关术制作出来的机关傀。”
“赵铭渊是在欣赏这机关傀进行剑舞之时,忽然被机关傀一剑穿喉而死。只因这机关傀是出自于铁拂之手,且铁拂曾与赵铭渊有过过节,故而铁拂被定为幕后真凶。但微臣认为,此案疑点颇多。”
“与孤说说看,有何疑点?”墨宸合上卷宗,饶有兴致地望着萧安。
“其一,铁拂制作的机关傀是被当时皇城最大的酒楼邀月楼买去当作舞姬,舞姬接待的客人并不具有特定性,铁拂就算曾与赵铭渊有过节,也不知道赵铭渊几时会前往邀月楼饮酒,如何完成谋杀。”
“其二,世人皆知,机关傀是由铁拂制作而成,铁拂心里应该非常清楚,机关傀杀人,他必受其累,既如此,他为何还要这么做?”
“除非是有深仇大恨,但他俩之间所谓的过节其实十分牵强,根本就算不得什么深仇大恨。”
“其三,赵铭渊是受吏部官员史火明相邀,前往邀月楼,赵铭渊本来有护卫随行,但命案发生时,护卫皆不在身边,除了行刺的舞姬之外,只有史火明一人在场,但那舞姬杀死赵铭渊之后,并未对史火明下手。”
听闻至此,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