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会不会把自己当成和拓跋筱一样的人来看待?
想到这些可能,拓跋炽心中愈发烦躁不安起来,他愤恨不已地扬起手,狠狠地给了自己一记响亮的耳光。刹那间,鲜血顺着他的嘴角缓缓流淌而下,滴落在池塘的水面上,晕染出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。
拓跋炽啊拓跋炽,你怎么能如此不堪!你明明知道他心中的在意、抗拒与不情愿,却还要苦苦相逼,甚至不惜使用强迫的手段!你这样做和拓跋筱又有何分别?简直就是衣冠禽兽!
那一夜,他们二人经历了截然不同的折磨。一人在屋内哭泣整夜,泪水浸湿了枕头;另一人则在冰冷刺骨的池塘中浸泡了一宿。只是陈不易本就体弱多病,经过这一番折腾后,病情急剧恶化,不停地咳嗽着,每一声都仿佛要将心肺咳出一般,喘息不止,几近窒息。
拓跋炽得知这个消息后,心急如焚,不顾一切地飞奔赶回。当他终于见到陈不易时,陈不易仅仅只是冷漠地扫视了他一眼,便毫不犹豫地转过身去,留给拓跋炽一个决绝的背影。
拓跋炽在赶来的路上已经想好了无数安慰和道歉的话语,但此刻这些言辞却如同鱼刺般哽在了喉间,让他难以启齿。那些想要倾诉的心声,瞬间化作了一根根尖锐的细针,深深地刺痛着他的心,带来一阵阵钻心的疼痛。
毫无疑问,是自己再一次深深地伤害了那个脆弱而敏感的人。拓跋炽想说“我错了”,可是面对陈不易的冷淡态度,他所有的勇气都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拓跋炽望着陈不易那毫无温度的侧脸,只觉得心如刀绞,痛得几乎无法呼吸。他只能默默地转过身,缓缓离去。那沉重的脚步声响彻在寂静的房间内,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自己的心尖上。
背对着拓跋炽的陈不易,也清楚地听到了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。那声音越来越小,直至完全消失,留下的只有一片令人心碎的死寂。
曾经,每一个日日夜夜,他总是默默地守护在自己身旁,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,给予自己无尽的温暖和安全感。然而,如今这一切都已烟消云散,只剩下他独自一人,在这冰冷的世界里苦苦挣扎。
“呵呵,陈不易啊陈不易,你可真够争气的!到现在居然还心存幻想!”他自嘲地笑了起来,笑声中透露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