欺负你。”
冯千颜那双被精心保养过,瓷白纤细的手轻轻搭在何疏月肩头,轻轻拍了拍。
何长远和冯千颜就她这一个女儿,这么多年的关爱,她也是感受得到的。
他们只不过希望她更好而已。
何疏月没任何理由要反抗的,也没法反抗。
“你的婚事不必担心,妈咪自有打算,绝不会委屈你,下个男人一定会更好。”
何疏月轻轻一晒:“妈咪是托了贺老板做媒吗?”
在港岛,除了贺苏范叶这样顶级的财阀,实在再难寻找比商泽言更优秀的结婚对象了。
冯千颜就是贺家法务团的总法律顾问,和贺启明还算熟络。
要想找到比商泽言更好的,只能在贺苏范叶四家当中寻找了,而最有可能的,就是贺家那几个接班人。
何疏月自然知道不可能。在港岛,她的名声已经毁了,所以,她只是调笑。
冯千颜不介意何疏月的揶揄,她挑眉:“你以为你妈咪只认识港岛的老板吗?太小看你妈咪和你爹地了。”
搭在何疏月肩头的手又拍了拍,随后挪开:“反正妈咪不会让你吃亏的,你好好准备京北的个演就好,不要被这些事情影响了状态。”
听这话,冯千颜已经有了决断。
毕竟事关何家的颜面,也不止是何疏月一个人的事。
反正她的婚事,她做不了主。索性也就不说话了。
她把目光移到黑白琴键上,双手摆出弹琴的架势。
冯千颜知道她这个女儿的脾气,也不多说什么,离开房间时,倒也自觉地给她带上了门。
巴赫的《哥德堡变奏曲》是何疏月弹熟了的,从她首场个演开始,每次演出,她都必须演奏此曲。
当年的肖邦国际钢琴比赛上,她就是在这首曲子上失利了,不过这些年,她的技巧愈发成熟,甚至算得上出神入化,但感情上还是差一点味道。
而这首曲的难点,就在感情层次上的变化。
这一次,她再次弹奏这首曲子,倒是多了几分对忧愁的感悟。
京北谢园花厅。
易姨拿着手机,两指划开,把屏幕上女孩的照片放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