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冯千颜狠狠剜了何长远一眼,气鼓鼓地也走了。
何长远里外不是人。
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,他也放下筷子,叹了口气,重重靠在椅背上。
楼上琴房,悠扬的琴声传了出来,何长远听得出他这个宝贝女儿心里憋闷。
他最宝贝的两个女人闹了别扭,还不得他来哄。
他让人撤了餐具,走上二楼,在琴房门口听了几秒,这才敲门:“朝朝,是爹地。”
琴声没有中止,里面也无人回应。
何长远又道:“爹地有话同你说,乖女,开开门。”
他这样放下姿态,何疏月叹了口气:“爹地,门没锁。”
何长远推开房门,走到钢琴侧边观赏位的雪茄椅里坐下:“朝朝,你和商泽言的婚事,是爹地不好,爹地没考虑清楚,不怪你妈咪。别用那种态度对你妈咪。”
何疏月不说话,咬着一点唇肉,不知道在看哪里。
“京北那家人,你妈咪同我说过,官骨仔仔的,你去瞧一瞧,不喜欢的话爹地答应你,说服你妈咪不继续相处,可好?”
这是很大的让步了,但何疏月知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,她还是不说话。
“你要怎么才肯去见对方?”
何疏月沉默了几秒,开了口:“无论这次成不成,我都不再相亲。”
这件事,只怕很难说服冯千颜,何长远皱眉道:“爹地做不了主,不想骗你。”
“那你能答应我什么?还不是一样,见完这个男人,还有下一个男人,没完没了。”何疏月不想再跟何长远谈话,目光收回,双手放在琴键上,一副要结束对话的样子。
“你换个要求,乖女。”
“那我要搬出去住。”
她很早的时候,就偷偷瞒着爹地妈咪,在中环买了一套公寓,虽然面积不大,只有一百二十平,但在港岛,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,不靠家里独自买下这样的“豪宅”,实属难得。
不过后来,也不知道谁漏的口风,还是被冯千颜知道了,那间公寓直到现在,何疏月一天也没去住过。
反正整个何公馆,全都是冯千颜的“间谍”,都拿她当婴儿,盯得死死的,知道是谁泄露的,也没意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