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夹着一根雪茄,带着混不吝的味道,向他走来。
那人正是港岛四大家族,苏氏集团最耀眼的接班人,苏砚修。
待走到跟前,苏砚修略挑眉,带着痞痞的味道:“京城三少爷来了港岛也不通知我,只顾着泡妹妹,不够意思!”
谢屿司抿唇,和对方的酒杯轻轻一碰:“赔罪了。”
他率先饮了一口,和他自己独处时全然不同。
这会只是浅酌,酒杯上挂着的红酒痕迹并未减少太多。
与其说是为了喝酒,还不如说是有钱人之间交流的一个道具,表达态度即可。
苏砚修倒是酒量不错,喉咙滚动,红酒下去三分之一:“怎么样?礼服妹妹喜欢吗?”
谢屿司不置可否,笑道:“多谢割爱,心领了。”
因为时间太过匆忙,谢屿司只来得及在港岛内部寻找一件合适的古董礼服,查遍所有能查的资料,也只有苏砚修前两年从佳士得拍来的那件最为适合。
其实谢屿司和苏砚修有过交情,但不深,只是在他发小封清尘攒的局上见过两次。
那件礼服,康叔联系上苏砚修的特助时,特意照谢屿司的吩咐,按市场价双倍的价钱,把钱打了过去。
但苏砚修的助理又把钱退了回来,说是要让谢屿司亲自跟他们家老板说,但礼服却毕恭毕敬地送上了加列山道。
都是不差钱的主,一件衣服而已。
苏砚修这意思在明显不过,不要钱,要人情。
要钱,谢屿司有的是钱,他根本不在乎,但他的人情,却不是谁都可以得到的。
苏砚修很聪明。
“能得谢三赏识,是那件礼服的荣幸。”苏砚修嘴里说着场面话,但眼睛里却无半分感到荣幸的样子,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神情。
几句话的交锋,话里的意思无不明白,虽然没有一句提到人情,谢屿司也没半句承诺,但俩人都心知肚明,算是达成了默契。
两人酒杯再次一碰,这一次,谢屿司和苏砚修都不是点到而止。
正事谈妥,苏砚修扯起一边嘴角,痞笑道:“难得,堂堂谢家三哥儿,也有一掷千金,博美人一笑的一天!不知道什么时候办喜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