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手不自觉伸向喉间,但那儿空无一物,胸口的阻塞感完全与领带无关……
黑暗中,男人讪笑,可嘴角刚刚挑起,便立刻垂落了。
何疏月静静躺在床上,等待着。
谢屿司只随便说了几句话,她竟然真的没那么害怕了。
可等了好久好久,男人再无任何声音传来。
是睡着了吗?
要是这样睡着,晚上一定会冻病吧。
她想起身去看,可熄灯之前,男人大片泛着粉的胸肌还历历在目,她又有些羞怯。
稍作情绪调整,轻咳了一声,她鼓起勇气开口:“谢屿司,你睡了吗?”
她原以为要等很久,没想到谢屿司立刻回答了她:“没。”
她舒了口气,可心里又有点酸意,那为何刚刚突然间就不搭理自己了呢。
躺在床上的小人翻了个身,瓮声道:“要不,你回去吧,这里夜晚凉。”
谢屿司莞尔,他听出何疏月话里的嗔意:“真要我回去?这古堡可有一百多年历史了哦。”
这话一出,何疏月大脑里迅速脑补出无数凄美绝伦的故事,什么战败的王子从塔头一跃而下,什么失去意中人的公主自绝在床榻上……
她本来就爱看那些童话故事,这会又身临其境,下意识便伸手去摸自己后背,总觉得那有什么东西划过,毛毛的。
何疏月干脆把头蒙进被子里,连声音都变得闷闷的:“你别吓唬我……”
“没吓唬你。”他的声音倒是诚恳,但其中有没有存着什么私心,只有他自己知道。
陡然被告知没了为期三个月的浪漫旅拍,就像被人硬生生把领土划去了一块,而自己还没任何反对的资格。
谢屿司那点极力按耐着的绅士风度也随之而去。
“这里的每一件家具,也都曾是路德维希二世所使用过的,都是古董。”
何疏月自然知道那位国王的故事。
据说这座天鹅古堡便是为他的表姑,那位着名的奥地利王后茜茜公主修建的。
但何疏月不这么认为,她很喜欢理查德瓦格纳的作品,从他的作品里,她能看见那位孤独的国王对理查德瓦格纳的爱意。